谢然静默许久,然后道。
任惜闻言很是感慨,她一路收到太多京里传来的信,或多或少都夹杂着对这桩婚事的不看好。
“往日里殿下亲口说过不喜厌恶娇滴滴人物,倒没人想得到殿下使得是障眼法。”
任惜以为谢然过去是故意的。
“并不是谎话。”谢然道,“本殿确实是这样想的,一直都是。”
他愿意和任惜耐心解释两句,任惜替他整整做事了五年,甚是能干。
“但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或许谢然没发觉,但是任惜已然发现这话前后矛盾,怪奇怪的。
谢然眉眼矜贵清冷,“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下午,花厅。
“这是任惜,就是前段时间你提的那位,最近她要在咱们府上小住一段时间。”谢然喝了口茶。
谢狗真是好样的。
好样的啊。
真看不出来,谢狗还是个闷声办大事的啊。
花厅里任惜身着青色的衣裙,虽然是女子,但身姿挺拔,像一支青竹,面容也并不娇媚,更多的是一种英气之美,清丽漂亮。
娇娇打量着人,心想她可真是一朵温柔解语称职的小白花,喜夫君之所喜。
娇娇忽略过自己心头那一点局促和其他心情,讲道理她该心里是高兴极了的,传说和谢然金童玉女配对的惜娘终于出现了,她可以退位让贤愉快咸鱼了。
“这就是惜娘姐姐吧,果然好看标致。”
末了,又忍不住加了句,做个好红娘,“夫君在我面前提起姐姐的时候,很是欣赏呢。”
惜娘也回了娇娇几句,“我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比娘娘国色天香”
大意就是夸奖娇娇貌美如花姝色绝世等等。
欸,谁不喜欢被夸呢。
娇娇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好看的大美人儿光是看着都是视觉享受,更何况美人儿还这么会夸人。
两人又互相来往了几句,你夸我,我夸你,大型商业互吹现场。
谢然在一边听了两句,看娇娇几句话就和人姐姐妹妹称呼起来,自得其乐,并不是很需要他做些什么,便悄无声息离了席。
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娇娇若是不高兴另给任惜寻住处的事情,虽然麻烦些,但是他不想让她不高兴。
如今这局面虽然出乎意料,可是也省了他不少功夫。
他又要忙起来了,任惜带回来的消息很是重要,他的整盘棋要调整几步,重新安排,想必到最后造成的结果会更精彩。
娇娇余光瞥到谢然走了,便放得更开了。
她拿出帕子,往眼睛上一抹,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张小脸儿就泪水涟涟了。
任惜惊了,她游历的时候去过蜀地,但是蜀地的川剧变脸大师也没这么快啊。
她知道陶娇娇十有八九会是自己未来的主母,自然不敢轻视,忙温声安慰。
“这是怎么了娘娘怎么哭了”
娇娇哽咽几声,“惜娘姐姐,你是不知道,夫君他至今尚且念着你。”
任惜
任惜被这一句话砸懵了,她拿的不是白月光剧本吧。
殿下的意思不是他喜欢这位陶家小姐吗
任惜猛然意识到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她硬着头皮解释,“娘娘多虑了吧,殿下喜欢的一直都是您啊,他对您的好,有目共睹啊。您是不是被有心人挑拨了去。”
“您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