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不大,眼睛瞎了算什么,只要还留着张嘴,刑房的人就不可能掏不出话来。
胤禛带着探子的口供回宫去向康熙复命。
“汗阿玛,噶尔丹实在胆大包天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胤禛含怒道:“他们借口追击喀尔喀,竟然准备率大军南下,如今已经沿库勒湖方向从大兴安岭行军,此举乃是项庄舞剑,不得不防”
“朕当然知道,噶尔丹贼心不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养不熟的野狼到底是会噬主的,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今日做得不错,回上书房读书吧。”
“此事朝廷上已经议论了整整三个月,还要等到何时噶尔丹已经南下,我们要坐以待毙吗”胤禛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座上的父亲。
康熙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朕何尝不想派兵镇压,只是沙俄和科尔沁都并非全然与我朝一心一意,若是清军与噶尔丹发生争斗,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从中牟取利益噶尔丹可从未生产过火器,他们的兵装备,全部交易自沙俄”
胤禛无言以对,脸上犹带不平之色。
康熙被最近的灾情和备战搅得焦头烂额,见四儿子一副不开窍的模样,有些烦躁道:“还不快回去今日不过是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探子,真以为自己就能通军事了有这个操心的功夫,不如把弓马练好”
赶走了儿子后,康熙叹了口气,深感什么叫儿女都是债,叫来今日跟胤禛出去的侍卫问道:“四阿哥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
侍卫长低头想了想,道:“回皇上的话,四阿哥今日极为英勇,算无遗策,在捉拿要犯的时候也没有惊扰到百姓。”
康熙就想不通了。
他这个四儿子最不喜战事,怎么今日却一力主战
另一边,胤禛被他汗阿玛打发回上书房,心情格外阴郁。
偏偏他几个兄弟还上来恭贺:“四哥今日可是立了大功,那噶尔丹的探子如此鬼祟,竟也被你翻出来了。”
“那探子鲁莽愚昧,也并不知道什么军情,我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功劳。”胤禛淡淡道。
九阿哥胤禟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这位四哥装模作样的时候。
他身边的胤禩维持着和煦的笑容:“虽然如此,也是汗阿玛对四哥的看重,四哥又何必如此谦虚。”
“实事求是罢了。”胤禛却不接他的话。
胤祥看他四哥的神情不算好,于是问道:“汗阿玛对噶尔丹的战事怎么看咱们今年要打仗吗”
胤禛沉声道:“朝上还在议,不过看样子,汗阿玛迟早会对噶尔丹忍无可忍的。”
“唉,如果我年纪再大些,定要上阵杀敌,把他们打回老家去”胤祥小大人一般遗憾地叹气。
“会有机会的。”胤禛道:“若有这一日,我们兄弟一齐上阵。”
下午骑射课结束后,胤禛回到东二所,苏培盛小心伺候着,看他心情不错,于是试探道:“主子爷,今日那拉府上请了两回医生,不知是哪位得了病,咱们要不要送些什么表示一下”
四阿哥端茶碗的手一顿,答道:“那便送些药材吧,顺便把上回爷得的那管紫毫笔带过去。”
一开始,他只当娴谙是个被家里宠过头的丫头片子,后来见到她的书法和绣工,这个评价变成了还算面面俱到,经历过今天的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