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目眦欲裂地就想往里面冲,却被一拥而上的皇宫侍卫挡住了路。
直到现在想起来,五格都还是一身冷汗,如果娴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寝食难安。
费扬古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五格一副懊悔自责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诘责下去:“滚回去,跟国子监那边请假,你这一个月都在自己屋里好好反省,每日写一张悔过书交到我这里来,若是下次再如此莽撞你好自为之”
五格都挨了家法,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少不了教训,那个自作聪明跑去看热闹的小厮直接被一顿乱棍打出府,与其家人被赶到了那拉氏的一处田庄上当苦力。赵嬷嬷吐血昏迷后,在娴谙的要求下被抢救了回来,没有伤筋动骨,却也要卧床修养少则一月,原本觉罗氏想趁机把她从娴谙身边迁走,却被她好说歹说拦了下来,换成了罚半年的月钱。
然而这事还没完,娴谙当时出了冷汗又吹了风,还受到那样的惊吓,回去没多久就真的发起了低烧,躺在床上一丝力气也无,好在大夫来看后发现并不十分严重,就是要连着吃数日的药,不能出门见风,也不能耗费精力。
赵嬷嬷卧床后,娴谙院里近身伺候的就变成了两个丫鬟加乌嬷嬷,因为那天的事,觉罗氏几乎是要她们全天轮班盯着她,娴谙又被大夫要求多休息少做事,她的化学实验也只能遗憾地暂时搁置下来。
五格挨打的时候,正是娴谙病情比较严重的时候,听说这事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去劝她阿玛,却被一屋子丫鬟仆妇跪着拦住,死活不让她出门,娴谙气急,却也无可奈何。
等过两天她终于被允许下床了,才强行突破重重障碍,去五格那里看他,还带了大夫配的伤药。
五格被打后,家里自然是给他请了大夫的,但娴谙亲自带药来的意义又不一样。
“哥,这次明明是我任性的错,却牵连到你了。”娴谙认真道歉。
五格一直都是个负责的哥哥,和她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娴谙不愿意这件无妄之灾在他们之间留下任何隔阂。
“你道什么歉我比你年纪大,却没能想得周全,原本就是我的不对。”五格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上的伤也不算很重,已经能起身了,即使娴谙这么说,他也没有一丝要责怪她的意思,反而格外内疚:“阿玛说得没错,我实在太莽撞了。”
“可是我”娴谙心里闷闷地:“一码事归一码事,是因为我任性,哥哥才带我出门的,发生这样的事明明是我的责任。”
“咱们这样推来推去有意思吗”五格无奈地戳戳她额头:“行了,你身体还没好,要多休息,别总是为了这些事情伤神,你再这样,我就去跟额娘告状了。”
娴谙立刻被哽住:“那我回去了,哥哥你也好好休息。”
“回去吧,上回在琉璃坊做的东西就先放我这儿,等你什么时候养好了身子再来取。”五格看着娴谙一脸郁闷地离开,忍不住笑出声,又不小心牵动到背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嘶嘶抽冷气。
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啊,要是连她都护不住,还有什么用
五格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