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会客室里, 小茶喝着。王姐是想找个话题的切入点,但脑子里转着,对于林雨桐这种人, 找什么切入点合适呢。结果她这切入点还没有找到呢, 话题就被林雨桐带走了。她之前还担心两人在一起少了话题,谁知道这位表现的比看起来的还成熟。她是句句都问煤矿的事, 但句句跟当下都没关系。好像说的都是正题, 可跟自己要说的八竿子打不着。
你跟她说“咱们两县, 有很多需要商榷的问题。比如这个煤矿工虽然大部分是我们县的,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老工人是咱们保安县的人,对于咱们这些老工人呀”
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当年的煤矿,全靠人力扛。正式工人可不是可小数目, 从建国初期到十年,接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 陆陆续续的从煤矿退休了多少人。我从这里入手, 至少你不会跟我不谈吧
谈的鸟毛正因为村里就有在煤矿干过的人, 才知道最后都怎么着了。他们的处理方式就是一把钱买清了。再谈谈什么呀
但她一幅洗耳恭听的架势,一脸的认同,“煤矿要是能为此负责,那是再好没有了。就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肺尘病患者, 有一半曾在矿上做过工人或是临时工。您知道这个病的, 很麻烦,这个治疗费用,以及相应的赔偿贵县能主动提出垫付, 这将大大的减小我们的压力呀。”林雨桐一脸的感激,拉着对方的手摇了摇, “老大姐,您是不知道。财政马局都跟我拍桌子了,拿不出这个钱呀。要是我非逼着叫他筹措这个钱,他就得去自挂东南枝了”
王姐被说的愣了当场我们负担这个事不不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的理解有问题。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呀
谁知道这还没有跟林雨桐把这话怎么委婉的表达出来,就听人家又道“王姐呀,不瞒你说,我们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您知道的,我们县现在主要做的是药材,河滩乡因为特殊的地理条件,是我们乡唯一一个能种出适合在湿地生长药材的地方。这是填补了我们乡在药材种类的空白。尤其是这两年,我们在恢复生态,在做仿野生药材,这个市场意义是巨大的,带来的经济价值是不可估量的。事实上也确实花费了很大的代价,以前都是牛羊养殖为主,但当地为了这个保持水土、恢复生态,做了很多的牺牲。您要是路过的话就会看到,当年的沼泽又回来了。去年还有记者在咱们的湿地拍照,野鸭成群,鸟类栖息,这是多好的事。当地的百姓把经济发展的重头都放在了这个上面”说着,就叫那位主任,“帮我拿一下咱们的照片”
看啥照片呀
可看了照片,尤其是前后的对比照片之后,王姐也皱眉。
一张是湿地去年的照片,野鸭掠过水面,芦苇一丛丛,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水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的芦苇荡呢。可随后这一张,一样的光照下,水面漂浮着一层东西。
这个照片吧,王姐觉得棘手了。人家林雨桐说了,去年有记者来过。有没有来过这个不知道,但如果林雨桐想叫来过,那人家一定就来过。来过就看过去年的情况,然后再看的话,现在的情况呢敢对比吗
林雨桐像是在威胁她,她会随时动用媒体舆论的力量。人家花费了大力气,还原生态,却被你们破坏。
现在倡导的是什么倡导的是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人家倒是秉承着这一点,提出了仿野生养殖的概念,可自己那边呢
要知道林雨桐这倒霉孩子是从京城下来的,真说不好这么酝酿下去,会把这事弄到什么等级的媒体上去。要真是把脸丢大了,上上下下都得喝一壶的。
这已经叫人心惊了,结果林雨桐轻声细语的又扔出一个炸弹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