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眼下这件事,他指着不远处一片老厂区, “这就是咱们乡的奶粉厂,历史久了, 能追朔到解放初, 可以说九十年代之前, 都很红火。九十年代之后,到了私人的手里,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就是凑活着没饿死。赶上这次du奶粉的事,不仅在咱们县上开始认咱们这老品牌了, 就是在周围的几个县, 来进货的都不少。可您现在看看房上,路边,哪有不黑的。”
林雨桐皱眉, “我来河滩不多,但也没比去其他乡镇的时候少, 但之前来了几次,确实没见这种情况。如果当时知道这个情况,我说什么都不会给咱们安排种植药材的任务。之前药材厂给我打电话,说你们送过去的药材都像是水里淋过似得,这对他们加工程序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还当是你们这河滩湿润,潮气大,叫他们再等等,看看不同批次的药材的情况结果闹了半天是这么一码事你们确实是把药材在水里涮了一遍”
老孙有些尴尬,“那是药,是事关全局的大事,也是事关人命的大事,我敢叫那么乌漆墨黑满是煤灰的送过去吗”
这话叫人怎么说呢
行吧还得在根子上来解决。
说着话,奶粉厂就到了。从决定要来,到到达厂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时间,没给对方准备的时间。至少想临时突击的打扫根本就来不及。
设备虽然陈旧,但保养的很好。从卫生上来说,至少是达标的。
但人家老板也说难处,“现在这个空气环境,从养奶牛开始,就不可能跟早前一样。而且,您看现在这厂区,要保证生产不受影响,这就得加大投资,把这些地方都被密封起来要做换气过滤这些系统,真不是我这小小的厂子负担的起的”
在里面大致转了一圈,了解了啥情况。也就不坐车了,跟着老孙一路走,听老孙说,“以前咱们都是放羊,满河滩的放羊,草皮啃的都不剩了。可自从知道野草也是药,哪里舍得给羊吃现在除了几家养殖场圈养起来喂养的,都不放出来了。您瞧瞧,近些年只剩下泥潭的地方,重新续上水了。虽然还比不上八十年代一片汪洋的时候,至少也能达到湿地沼泽的程度了吧去年就零星的野鸭子在这一片,我始终记着您的说,什么环境下都有适合它生长的药材,不用特意去改什么,因此,乡里明令禁止,不准填沼泽拓田地可您看看,咱们把水土留住了,可水面上,草叶上去年的野鸭子今年也不见了”
林雨桐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白鞋,这会子全是黑灰。
从每个村子里过,发现基本没有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这已经是影响基本的生存和生活了。
林雨桐就皱眉,“这种情况,不是单纯的一个牛奶厂的问题,应该早报上来才是。”
老孙也一肚子委屈,“为此我专门跑了临县的黑金乡,跟人家沟通了。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今年刚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二月初。对方的态度很好,还给我看了元月份印发的整改通知。您知道的,我们镇其实离县城远,倒是跟黑金乡,近的很。早年煤矿公有的时候,咱们乡里好些人都是靠着煤矿吃饭的。两边虽然是不同的县,但因为地域紧靠着,反倒是来往的多些。跟那边也算熟悉,大家坐在一起,把这个事说了,对方给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