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空隧洞出现bug她再也没有机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却到这时才获悉了吉尔伽美什的全部心意。
现在回头想来,原本是有些迹象可察,甚至圣倡们的态度也很能说明问题但是她真的没发觉。
伊南问自己吉尔伽美什对她是这般态度,那么她呢,她也存着同样的心意对待这个男人吗
她的答案是不知道。
以前她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问题,即便感受到了心底正流动着的情绪也自然而然地把情绪都回避了。现在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了,这种情绪却被歉疚之情压倒。
可悲的观察对象和可恨的观察者啊
她身上背负的使命却像是一道深不见底地鸿沟,横在她和吉尔伽美什之间
即便她能将吉尔伽美什抱得很紧,这道鸿沟依然存在。
即便在这个时空里她拥有无尽的生命,她依然无法永远陪伴某一个人。这是“长生”带给她的诅咒在这个前提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报别人向她付出的感情。
但是此刻拥抱着这个温暖的身体,伊南却终于觉得有什么在她心底萌动,漫无边际地生长。
吉尔伽美什沿原路返回,伊南看他去的路线,应当是向西帕尔。
纵使吉尔伽美什意志坚强,整个人仿佛是铁打的,在奔驰一天之后,他到底还是选择在幼发拉底河沿岸的一座小村落休息一晚。
这里有乌鲁克的战士在此驻守,当即为王了食水,休息的场所和用来替换的马匹。
吉尔伽美什食不知味地吃饱,躺下,呼呼大睡。伊南像以前那样,躺倒在他对面,发觉他依旧张开胳膊,像以往那样,轻轻地把手搭在她身边只是现在看来像是搭着一团虚空,令人见了为之鼻酸。
伊南就这样,在他对面,静静地看了一整夜。
她也会想起少年丹,想起杜木兹,他们都曾留给她极深的印象,但没人像吉尔伽美什这样,像一枚尖锐的钉子径直钉在了深心里,让她始终无法释怀。
第二天一清早,吉尔伽美什继续踏上前往西帕尔的路。“隐形”的伊南则像是磁石一样,牢牢吸附着吉尔伽美什,随同前行。
很快,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西帕尔,见到了前天和他一道围剿阿卡德人的乌鲁克战士。
战士们向王报告“阿卡德人的首领悉数抓获,只逃走了一个专门为首领牵牛的奴隶。”
吉尔伽美什有些不信首领都抓获了,反而逃走了一个奴隶阿卡德人难道那么珍视奴隶的性命,由首领掩护着奴隶逃脱的吗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战士们的责任只会引起无用的恐慌。
“王,您不是已经回乌鲁克了吗”战士们疑惑地望着吉尔伽美什他们的王前日里在最紧要的关头放弃了追踪阿卡德人的任务,独自回了乌鲁克,现在又赶了回来。
吉尔伽美什很坦然“是,回乌鲁克处理了一件很要紧的事。现在王要去阿摩利。”
去阿摩利
乌鲁克战士们都很惊讶,但谁也不敢问。
吉尔伽美什确实是去阿摩利,从西帕尔到阿摩利有着好几天的路程,他又日夜兼程,在三天之后赶到了阿摩利。
在月神辛的神庙里吉尔伽美什见到了阿摩利的执政官。
执政官见到吉尔伽美什只身前来,惊讶无比乌鲁克的王刚刚挫败了气焰汹汹的阿卡德人,避免幼发拉底河流域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