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爱上了错误的人
又或是我们在错误的年代相爱
十月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押送了一批从克拉科夫抓来的新囚犯。妇女们在车厢内祷告,但这根本阻止不了死亡对她们伸出的魔爪。
“妈妈他们会把我们带去哪里”一个小女孩抱着自己的母亲,稚嫩的童音包含着一切的未知。
“亲爱的,别说话了。”那位母亲捂住了女孩的嘴,眼泪滴在女孩的脸颊上。
安妮抓着把手,如果她能从车厢上跳下去,她宁愿被火车碾死。“让她说吧,到了那里就没机会说了。”
火车渐渐地停了下来,士兵那些军棍敲打驱赶着那些囚犯。
“女人和小孩到这边男人到这边快点你们这群犹太猪”
安妮和一群陌生人排成一队,有些女人还牵着自己的孩子。
“孩子到这里来,待会儿洗澡。”一名女军官说着,领着一群孩子走到了里面。
几位母亲咬住嘴唇,努力地让自己不哭出声音。
安妮浑身颤抖着,“洗澡”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他们回不来了,集中营不需要孩子。”安妮喃喃地说。
西奥多不耐烦地脱下了他的手套,他讨厌这个地方,一股死亡的味道。他宁愿当初死在库尔斯克的战场上。
他看着新来的囚犯的队伍里,一个红棕色头发的犹太女孩,有一双比雅利安人还要清澈透明的蓝色眼睛
很漂亮但是,生在这样的人身上。
“西奥多少校,早上好,又是忙碌的一天,这群恶心的爬虫安妮帕尼克。”
安妮没有说话,走到了核对名单的军官面前,低下了头。
“把头抬起来。”西奥多缓缓地说。
安妮把头抬了起来,一双蓝色的眼睛暴露在他们的眼中。
“啊真恶心,我想把这双眼睛剜出来。”核对名单的军官拿出来一把短柄军刀,像是开玩笑地说着。
西奥多捏着安妮的下巴,“克伦特,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把这双眼睛摁进去。”他的手摸上了她的眼皮,安妮紧张地闭着眼睛,她能感受到手指的压力。
这个男人没在开玩笑
眼泪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手指上。
“少校,要擦擦吗”克伦特拿出了一块手帕,他打了安妮一巴掌。“真够脏的。把她送到“脱衣室””注脱衣室为当时德军为囚犯做“体格检查”,实则毒杀或注射死亡的地点。
安妮的嘴里一股铁锈味,她的嘴里一定破了。
“不用。”西奥多松开了手,“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躲”
“躲了我就能活下来吗”安妮睁开了眼睛,看着西奥多,那个男人也有一双如同星辰和海水的蓝眼睛。
天使的皮囊下是魔鬼的心脏。
“克伦特,我的办公室里还缺一个打扫的,让她来吧。头发就不用剃了。一个只有一双蓝眼睛的人,总让我觉得我虐待了自己的同胞。”
他很奇怪又或者他是想到了更有意思的折磨人的方法。
安妮来到西奥多的办公室,这里面没人,只有一大堆的书,办公桌附近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她打扫完后,看到了一堆衣服,就抱了起来。准备拿去洗了。
“你在干什么”西奥多突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想搜搜我的军服里有没有枪”
“不是的,先生,我只是想帮您洗了。”安妮惊慌地说着。
“不用这么客气,你应该清楚你活不了多久。你应该感谢你有一副好皮囊”他的手摸向她的脸。“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