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收信人当面拆穿的尴尬
云素尴尬地呵呵几声,算是默认了。她只想赶紧揭过这茬,再感觉到陈徽泽滚烫的手心,急急问道“陈大公子,你的手怎会如此烫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不待陈徽泽作答,她便将另一只手伸到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果然烫手得很。
云素将陈徽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虽说有伞遮住他不被雨淋,但雨势不小,伞外地上的雨水已经流了进来,将他跪地的裤腿弄湿一片。
云素劝道“陈大公子莫要再跪了,我知你心中愧责不好受。但你若继续这般跪下去,弄坏了身子,到时候最心疼难过的还是老夫人啊。”
陈徽泽轻声问道“那你呢我若染疾,你也会为我心疼难过吗”
云素没有接话,径直过去拉陈徽泽起身,但他却依旧直身跪着,一动也不动。云素望向他的眼眸,陈徽泽宛如一只缺爱的小可怜猫咪,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也握得更紧了。这举世无双的容颜配上这般惹人怜惜的乖乖样,看得云素心中一片慈爱泛滥。
她不由自主如撸猫般,轻轻抚拍了拍他的头,口中安抚道“嗯,我也会难过的。乖,快点起来回去睡个好觉,养足精神。不然你迎接到暴风雨之前,就该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陈徽泽握住云素的手,借力支撑站起后,闭目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柔声道“谢谢师太陪我淋了这么久的雨,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语毕,陈徽泽恋恋不舍地松开云素的手,安静立于原地望着她不动。
云素握伞的手轻轻撞了撞他的胸口,催促道“你还傻站在这儿做什么伞给你,快撑着回去。”
陈徽泽从她手中接过油纸伞,磨蹭着不愿离去,便再道了一遍谢“师太,今日真是谢谢你,日后你若有需要,我定会”
云素打断他的客套“阿弥陀佛,这些都是贫尼应该做的,陈大公子不必过于介怀,快些回去吧。”
陈徽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得转身离去。然而他走几步便回头看上一眼,见云素立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歉疚,道“师太也快些回去吧,别再站着淋雨了。”
云素嗯了一声,目送陈徽泽的身影消失于拐角处,才转身离去。她并未看见,方才已先行离去的少年复又走出,嘴角噙一抹温柔笑意,同她方才那般目送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