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去明教谋求发展的话,那这些收拢来的人手,怕是只能剩下二分之一了或许更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也有可能。
朱重八靠着几根粗大的木头睡觉,一觉醒来脖子处有些疼。
他揉着脖子“那我想想”
“常常听人说明教之人生吃人肉,生饮人血,可我昨夜和那几个明教的人聊了许久,对方坦率大方,又孔武有力”
这就是对于明教有些好感,想要观望一下情况了。
“至于这些人,先问明他们因何成为这笼中奴隶,那种心有牵挂或者有所打算的,就当顺手做件好事,他们想往哪去便往哪去。”
现在分清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一开始说清,好过以后升米恩斗米仇,于是沈奈同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虽说是往西域方向走,可此时还并不算太偏僻,再往西南方向赶上四五天的路,便是一个边陲小镇,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咱们可以先到那去。”
朱重八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主意算是不错。
毕竟,无论是朱重八自己,还是沈奈,都对原先那一群人带路,还抱着戒心。
天亮之后没多久,听到朱重八和沈奈说请打算,一大群人难免开始有了各种心思。
很多时候,人只有在毫无选择的时候,才会全心全力去做一件事情,或者为一个人效忠。
当他们有了其他的选择,而其他的选择他们又自认为对自己更好时,原先从来没有想过的心思,便会从心底,由幼苗生长为参天大树。
“不是说再走四五天就是个边陲小镇吗现在不会被人抓着卖了,那干脆就在那镇子里住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能做,以后勤快些,再讨个婆娘”
“我有些想爹娘,我想回家看看。我爹娘一定急死了,等我回去了,就算是我娘打我骂我,我也一定不生她的气了”
“我没地方去,我不记得路,我家里人也不要我了。”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盼头的都是兴高采烈,有想起旧事一脸迷茫,也有那么一批人,想着昨夜里和沈奈朱重八所做的事,跟在后面表忠心,朱大哥沈二哥的,就没离过口。
有些是无亲无故,有些是想着建些功业。
许是一直在木笼子里面,被挡住了视线,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此处又是离中原各地太远的路,赶了四五天路,沈奈骑着马,远远看见那小镇外面模糊不清的字迹时,这一大群人,已有二分之一的人决意跟着他们两个。
哪怕,一个是少年郎,一个是孩童身。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
那么大一批人到达这镇外,没多久就引起了关注。
一座正门合着的小院,里面有几个人坐在那正屋里头,其中一人端起一碗酒,大口灌进肚子里。
“嘿果然没看走眼,我方大柱眼光真好,就这么下去,估摸着再过段时间,那两个小兄弟就是咱们真正的兄弟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提前为此是庆祝一番”
“什么提前庆祝,方大柱,你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喝酒了是吧”
“都是兄弟,看破不说破来来来,喝”
沈奈朱重八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这小镇,在遥远的武当山,山上的草木已经有了浅浅的一层白色的雪。
张三丰近日心情越来越忧虑,宋远桥和其他几个师兄弟轮流去看望师父和侄儿张无忌,可无论是谁,都许久没看见过张三丰露出笑脸。
张三丰内功再高,如今年岁也已经上来了,武当山上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