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澳也知道他在蹑手蹑脚地靠近。
他故意把菜刀放到一边,转头去拿菜码。
果然,下一秒,有人就一个飞扑,上到了他的后背。
周澳腰身一板一挺,伸手托住他挺翘结实的屁股,把他牢牢背在了身上。
贺银川膝盖处的一块陈年伤疤轻蹭着周澳的裤线。
有人浑然不知。
有人装作浑然不知。
贺银川给人背在了背上,一时有点说不出的狼狈。
但他既来之则安之,索性直接环住了周澳的脖子“哈,又逮到我们田螺小周了。”
周澳则是干脆利索“早饭午饭都没吃”
贺银川“”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和昨天中午好像也”
周澳“”
他颈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贺银川见势不妙,及时认怂“错了错了,以后听周队的话。”
见周澳也没有责难,他松了一口气,偷偷从周澳身上溜下来,又去摸他切好的黄瓜吃。
他刚咬下一截来,就听重又拿起菜刀的周澳平静道“以后,我常来。”
贺银川不解其意,笑眯眯地又去摸黄瓜,却被周澳示警地打了一下手背。
贺银川一点也不生气。
他盯着周澳重生的手掌,得意地翘起了嘴角,扬手照周澳屁股上出其不意地猛拍了一巴掌,等他回敬。
他还想让周澳多用用他的手。
他瞧着就高兴。
没想到,周澳回身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贺银川“”
他有些困惑地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自己的目的,好像也算是达成了
一对玩偶正和福利院的小朋友们飞吻道别。
一个身强体阔,一个娇小可爱。
孩子们眼中满是不舍,不断和他们挥手。
直到离开孩子们,来到了停车场中一辆略旧的面包车前,二人才各自摘下了自己的头套。
这样冷的天,他们闷在玩偶服内,也出了一身水洗似的热汗。
娇小少女的一缕粉毛黏在侧颊上,她也浑不在意,用肩膀随便蹭了一下。
旁边的高大男人沉默地递了一只皮筋来,她才笑着接过,给自己扎好。
万有引力游戏中的种种,“朝晖”的种种,譬如昨日死,宛如今日生。
可苏美萤不是只能活七天的萤火虫。
她忘不掉那个被回答操纵后的自己犯下的那些弥天大错。
所以,她要让自己忙起来,累起来,好让自己的心好过些。
好在,有人愿意陪在她身边。
扎好头发后,她问魏成化“我们去哪里”
还没等魏成化作答,身后就传来一声招呼“这还用问喝啤酒,吃火锅去啊”
她愕然回头,看见了另外三张熟悉的面庞。
蜘蛛纹身,四眼,还有安安静静站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她呆站在原地,在夜色中望向她的“朝晖”,张了张口,想要打一声招呼,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同一时刻,孙国境可是忙得团团转。
他的烧烤摊重新开张了,生意更胜以往。
罗阁成件成件地搬运着新到的啤酒,齐天允正在炭火中烟熏火燎,被笼罩在牛肉和辣椒的香气中,看不清面目。
孙国境正围着围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