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星小声“那怎么办”
李银航不答他的问题,歪头反问“怎么啦说好要去的。”
南极星气闷着切土豆“我,不好看。”
李银航笑“我们好看着呢。”
见她不明白,南极星只得如实把自己的顾虑讲出口“我很奇怪。”
他指了指面上细细的、褪不去的金色纹路。
李银航早就打好了腹稿“就说你喜欢sy呗。”
已经学会了看家庭狗血剧的南极星“你家亲戚会问我是谁的。”
李银航一摆手“没事,我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还没我能唠呢。”
南极星“可你怎么跟他们说,我是谁”
“唔”李银航叼着橘子,“你是南极星,是我的好朋友,是国家包分配的小厨子,还
是”
南极星耳朵一尖,等她的下文。
可李银航忽然惊喜地咦了一声“那一半挺酸的,可这一半是甜的诶。”
不由分说,她将一点甜蜜塞到了南极星口中。
南极星含着甜甜的橘子,抿着嘴巴,有一点高兴,有一点怏怏。
可他不知道后者是由何而来。
就像他不知道李银航扭过身后、不明原因地微红了的脸蛋。
屋内的暖气实在开得很足。
南舟正在揉面,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就穿着柔软的法兰绒拖鞋,踢踢踏踏地去开门。
进来的江舫面颊微红,一遇热气,睫毛上就凝上了薄细的水珠。
他晃一晃手里的塑料袋“醋买回来了。”
李银航转出厨房,接过他手里的醋壶,一抬头看到他的半丸子头,抿嘴一乐。
“他扎的。”
江舫简单地解释了自己新发型的来历后,又笑盈盈地指了指自己英伦风的外套夹克和灰羊绒质地的围巾。
“他搭的。他系的。”
李银航“”
往好处想,这应该是她今年的最后一口狗粮了。
面馅醋转眼齐备。
李银航发出一声呼唤“洗手包饺子啦”
换上了家居服的江舫一边挽袖子,一边道“不急,先等一等他。”
李银航“啊”
大约一分钟后。
电视上温柔可亲的女主持人说“本节的新闻直播间就是这样,感谢您的收看,再会。”
电视这边的南舟礼貌地一点头“再会。”
隔空慰劳了在他生日时还专心为他播报新闻的主持人,南舟也学着江舫的样子,挽起袖子走向了那一盆面、一盆馅,走向了他的人间烟火。
此时,正是万家饭熟时。
s市。
贺银川家。
贺银川是老拼命三郎了,哪怕被调任文职,也能在岗位上做出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连续加了两天的班,被领导勒令他滚回家休轮休假。
他倒下后,一枕黑甜,直到日落时分。
他迷迷糊糊睁眼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可屋内并不是黑的。
隐隐有煎炒烹炸的细响从厨房方向传来。
贺银川穿着黑色背
心和只到大腿一半的平角短裤,晃到了厨房,见到了周澳的背影。
他不意外。周澳有他家的钥匙的。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