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咩。”
南舟郑重地“你也好。”
江舫哭笑不得,把人半哄半抱地拉回了房车上,打算用自热水壶烧点热水,冲醒酒茶让他喝了,胃里能舒服点儿。
彼时,篝火晚会已散,大家三三两两地各归帐篷安睡。
去借水的江舫走到一处帐篷边,隐约听到粗布帐篷里有人在“谝闲传”,窸窣的说话声混合着昏黄的灯色,一并暖融融地透出来,声音慢而浑浊,显然是一对老年人在挑灯夜话。
老婆婆说“他们都输了,你听着么有”
老公公很是愤慨“现在的年轻人,真不中用,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四十岁,哪个懂输是啥意思”
老婆婆“是啦,你最了不起,年轻个四十岁,敢上天揭天盖盖哟。”
老公公“揭了天盖盖不至于,倒是能揭了你的红盖盖。”
帐篷内传来一阵笑和捶打声。
“瞎扯。你讲,一觉起来,真年轻了四十岁,你还娶我啊你肯定跑
了,去敲隔壁阿娜尔的毡房。”
“结果敲错咯,又敲回了你的房。”
“瞎扯,瞎扯。你不会瞧路哇”
“你说我瞎扯,我就瞎摸呗,摸啊摸,年轻的瞎子又到你门口啦,这位年轻的好姑娘,你给我开门吗”
江舫听得微微笑开了,刚要转身离开,才发现身后无声无息地多了个和他用同样姿势偷听的脑袋。
南舟微红着脸庞,小声问他“开门之后呢”
果然,老婆婆笑着捶着他“开门之后呢”
老公公“开门之后呀,小娃娃跑出来三四个,都长成了大小伙子大姑娘,我们的牙齿也都掉光啦。”
南舟感叹“啊。”
江舫逮走了偷听墙角的猫,赶回了床上,又去另一家帐篷里借到了一壶热水。
回到房车前时,江舫发现房车的门被关上了。
他似有所悟,心脏热烘烘地发着烫,笑着叩一叩门。
南舟带着醉意,靠在门后问“是谁”
江舫“走错门啦。”
南舟撩开了门旁窗户的内帘“那你为什么不走”
江舫调笑“等着小娃娃跑出来呢。”
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南舟。
二人用紧紧贴靠在一起接吻的方式,从内关上了房车车门。
江舫撩起了一点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总想着小孩子。你很想有一个孩子吗”
被抱放到床上的南舟以非常理所当然的正直口吻道“出来后我看过了好几本书的,我不行的。可我只是想试着做我没做过的事情。”
言罢,他咬着江舫的耳朵,轻轻说了他的秘密“所以,每次我们做完,我都会抱一会儿腿。”
江舫胸口发热,拥抱着南舟,喘息渐深。
江舫的喘息声很悦耳,和他本人一样,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相对来说,惯于忍受一切的南舟是不知道自己在快乐时也是可以喘出声来的。
他只是努力忍耐,只在实在耐受不住时,才从齿关间逸出一两声轻吟。
夜凉,夜静,夜也很长。
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候,和一场初雪偶遇了。
雪是在后半夜下起来的。
他们起初对此一无所觉。
江舫早起后,起身摸一摸南
舟的小腹。
肚子柔软微热,看来昨晚事后清理得挺干净的。
他翻身起床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