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想,用过早饭看见柳星雨要出门,身体比语言快一步地跟了上去。柳星雨便欣然挽着她去逛街了。
她们是过命的交情,不会有什么隔阂。南宫心里这样盘算着。她到底单纯,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一位是游山玩水的富家小姐,而另一位曾是个坑蒙拐骗的女飞贼这一事实。
又不相亲结婚,在意这些做什么哟。
她的一本正经让柳星雨很郁闷“我说你这个人啊,出来逛街还板着个脸。对着土匪强盗不是很能讲的吗,怎么对着我一句话都没有的”
“他们做错事了我说,你又没做错事。”南宫委屈,她对着柳星雨就是半天才能憋出一句话来。
柳星雨半天没接话。
南宫疑惑“柳姑娘”
“我也做错过事,还不是一件两件。”柳星雨松开手,自顾自地往前走。
南宫愣了一下,大步跟上去“你的过去我不十分清楚,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妹说你这两年满世界跑着全补上了,你应该往前看,不用一直自责下去。况且你还,你救了我好多次,我们还一起救下了那么多珍稀动物,你已经用行动证明了”
柳星雨吸了吸鼻子,装作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都忘了你唠叨起来有多厉害,就不该给你教育我的机会。”
南宫小心翼翼“我没有想教育你哭了”
说完肩上就被捶了一下“谁哭了,我是风大迷了眼。停在这里干什么,走了。”
南宫觉得柳星雨的态度变了,看着蛮横却更亲近。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下午沈笙抓着几张画稿来找南宫,正巧柳星雨也在,三个闲人就一起看起画来。
柳星雨“这些画有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是不是画布和墨水有名堂”
沈笙“只是在墨水里加了点花的香料。”
她这样答着,思绪却回到昨晚。
最好的画布是爱人的身体。昨夜自己抹上了南宫送的唇膏,以吻作画。那唇膏里掺了花蜜,却不及身下人百分之一的甜美。女子香混合花香,变成了穿梭在夏夜里的风,让她的心情在散乱的呼吸间沉浮。
南宫说“色彩的运用也很大胆,有点抽象派的味道。”
沈笙再次迷离,那样的白皙印上那样的胭红,才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套色版画,那白是蓄满了细腻柔情的云朵,那红则是肆意盛放的花。这两者柔软相接,就是静与动,清纯与放浪,是最致命的诱惑。
昨夜无双配合自己完成了这一出,最后看似不经意地,要求她一点一点擦干净了那画。
只用唇舌,不许动手。
靠夭被反击了
她差点没把持住扑上去。不能投降不能投降,是自己先动手的。
“那这些画我就收起来了。多谢沈姑娘。”
柳星雨“还姑娘姑娘的,你们俩怎么如此见外呢”
南宫突然紧张“啊对,都认识这么久了,以后喊你阿笙吧,那我也喊你小柳”
真久,三天了。
沈笙回魂了“好的南宫。你好听星雨姐姐的话呀。”
南宫沉默,抓着长笛兀自思考,对啊,为什么呢
此问一出,南宫已经乖乖掉进了自己防之又防的语言陷阱。
“大概是我救过她。”柳星雨以为南宫在尴尬,替她解围,“她才不听话呢,可可西里那会儿,在坏人眼皮子底下又是吹笛子又是哄小动物的,差点没把我气死过去”
沈笙不以为意,转头又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