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这里”秋猎围场的一角,有个女子见苏令卿之女下了马车,忙是摆着手招呼。且看围场里,女眷们皆是盛装打扮,一个个尤如争奇斗艳的繁花。
遥生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那名招手的少女轻轻点了一下头,与相随的父兄短言几句,便敛着裙摆在众目之中,朝着女眷们的后营走了过来。
“啧啧啧秋猎诶我说遥生你要不要穿得这么素净”那少女手持团扇,似是惋惜。
“怎么就你自己尊家阿姐没来”遥生不以为然,风轻云淡只抚平白裙上的褶皱,与太学里一起陪读的官家女儿们站到了一处。
“阿姐来不了了,我娘秋前给阿姐安排了婚事,关在阁里,只能待嫁。”那少女目光四处寻着,又叽叽喳喳叫了几家的女儿们聚作一处。
“听说了么,今年的围场饲养了许多猛兽,倘若是运气好,打了猛虎来,不定咱们女眷也能尝上一口呢”一旁正有个少女说得绘声绘色。
“你又看见了么”另一名少女似乎对那人总是添油加醋的说辞习以为常。
“诶呀,是真的这回是我哥担任围场驻守,哥哥跟我说这次放了不少猛禽在围场里,所以今年的秋猎,女眷们不得出营地半步。”那少女一脸的自豪,话语却是一句不落的入了苏遥生的耳朵里,似乎一切都是在针对长宁,苏遥生不禁又担忧起来。
“诶快看快看献平君来了”女眷中又是一阵喧闹,要说这位七公主,真是莫名其妙的受人欢迎,若说是引得男子一见倾心也就罢了,单是半年前回京游街的那一场,竟惹得皇城中的少女们也是春心泛滥。
遥生却是背着身看也不看那人,不是因为她不敢,而是因为她们已经足够惹眼,眼下,众目睽睽之中,遥生怕长宁一见了自己又会乱了分寸。
身旁的少女激动地推了推苏遥生的手臂,“遥生遥生献平君她对我笑了”
那少女花痴不已,苏遥生不禁苦笑。即便是未有回头,长宁在看什么,长宁在对谁含笑,遥生比谁都清楚。
昨日,习音的绢报上说宁备一袭白衣以配簪,试穿之,儒雅似温润公子。
所以遥生今日也穿了一袭纯白霓裳,虽不得见,可遥生就是知道,一定会与那人相配。
“你们呀,就别浪费感情了”就在女眷们皆是一片钦慕之色时,有一小女尖锐着嗓音,打了岔,“献平君,非是我魏家人莫属。”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当今太子爷亲舅舅魏监使家的三姑娘,“今日,将是我二哥提亲的大好日子”
周围的女眷们皆是无语,可毕竟是魏监使家的姑娘,众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谁也不想得罪了权势人家的女眷。
可众人不敢说的,却有一人在垂眸冷笑正是不悦。笑的不是旁人,是这众女眷中身份最尊贵的苏家独女遥生。魏家三姑娘口中的二哥,遥生曾打过照面,是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儿郎。长宁怎么可能会配与那人遥生摇了摇头,“如此听来,献平君的喜好真是古怪了些”
“哦如何我本人不曾听说”身后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沉寂声线。
“献平君。”眼前,女眷们忙是跪迎,苏遥生心头一凉,这长宁终究是不懂避讳些的。
“献平君”苏遥生转回身,忙是行礼,小臂已被那人托了住。
“劳烦魏小妹与你家二哥哥说一声,承蒙魏家白白抬爱一场,长宁已有意中人了。”长宁冷眼望向跪下的女眷们,第一次,她罚了众人长跪不起。
却不是在意那些人的口舌,许久不见遥生了,长宁是想来看看她的遥生好不好,却听得遥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