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
“啥玩意”
“唔”
“你就不能把竹筒摘了说话吗”
游女屋二楼靠窗的房间里,咬着竹筒的少女和紧握着短刀的少年大眼瞪小眼,前者大张着双臂,决不让少年靠近她身后躺着的女孩一步,后者气得磨牙却又不能挥刀相向。
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不动行光像是只炸毛的猫一般,长长的马尾辫几乎都要立起来,没好气地瞪着对面的祢豆子。
他本以为炭治郎口中的“妹妹”不过是个和鹤见川一样普通的女孩子,所以躲在这里避难,但是为什么
这个“妹妹”会是个鬼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感觉到鬼吃过人后那从血液里溢出的恶意,他在看到祢豆子的那个瞬间,差点就一刀把这个女孩也给了解了。
但是就算祢豆子似乎和不动之前见过的那些鬼都不太一样,不动行光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变好。
因为就在他翻进屋的那一刻,祢豆子就立刻把鹤见川藏到了她的背后,以一种保护者一样的姿态,把昏迷的鹤见川死死护在背后,决不让不动靠近她。
这算是什么。
明明一直以来保护鹤见川的都是他才对,突然冒出来个是鬼的小姑娘占了他的位置就算了,这种一副他会对鹤见川不利的紧张神情是要干什么
不动修行归来自认为已经是个成熟刃行光的额角突起了一根青筋。
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动的情绪波动,祢豆子神色警惕地将尖利的指甲又伸长了些许,她想起了哥哥炭治郎的叮嘱,像是只守卫领地的母兽般,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警告。
“唔”
不动行光“”
他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好在已经离得这么近,他也清晰地感觉到了鹤见川如今的状态只是过于虚弱,但倒是没有生命危险,近似于他当初第一次见到鹤见川时的情形,灵力耗尽,身上有伤口但大多已经愈合,只剩下了并不算危急的伤。
有哭吗
他偏过头,想要看清祢豆子身后的鹤见川,但祢豆子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大张的手臂向同侧一偏,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目光,还不忘给他一个「不准靠近」的警告眼神。
不动行光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的脑中甚至冒出了鹤见妈妈看过的狗血剧里的某句台词「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虽然实际上他不是人,灶门祢豆子好像也不是人。
他头疼得想要喝口甘酒缓缓,但是一摸腰间以往挂着装甜酒小袋的地方,却摸了个空,才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喝酒了。
他诞生过一次,修行过一次,然后重置,再次诞生,又再次修行,一个付丧神的躯体里就像是住着四个时期的记忆一般,记忆好像都搅成了一团浆糊,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
身后的窗沿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动静,不动行光回头看了一眼,是和他一起来到吉原的时透无一郎。
黑发的少年屈膝半蹲在窗台上,神色平淡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跳进了屋,在他的身后,还挂着瞌睡泡的善逸和戴着猪头套的伊之助也跟着翻窗爬了进来。
见到了熟悉的人,祢豆子的警戒性显而易见地散去了大半,她放下了一直大张的双臂,对着善逸和伊之助“唔唔”地打招呼。
善逸鼻子上挂着的瞌睡泡“啪”的一声炸了。
“嗯嗯嗯诶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累为什么我感觉我浑身都在痛等等为什么我的左手骨折了痛痛痛发生了什么,是谁干的是谁趁我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