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葶鼻翼微微翕动, 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钻入鼻间。
是止血草的味道。
她望见楼梯处衙役的脑袋,拉着陆九霄往前走了两步,“我闻见止血草的药味了, 应是在此前不远处。”
她话刚落, 陆九霄便眼尖地瞧见柱子上一抹不甚明显的血迹。
他眼微眯,往前走了一段路, 便闻到一股不浓不淡的甜腥味。他在几扇门前来回扫视,最后定定望向最靠角落的一间屋子,“吱呀”一声,抬手推开
靠墙的人顿时警觉, 当即拔出剑, 可显然他连握剑都吃力。
沈时葶从陆九霄肩侧窥见形式,杏眸微微睁大了些,就见此人胸口涌出血, 捂住胸口的手心指缝皆是血红色, 那张脸苍白得仿佛下一刻便要倒地不起。
最重要的是, 外头衙役的脚步声渐近了。
她拉住陆九霄的衣袖, 颤道“世子”
陆九霄回眸, 却见身后这个比身前那个的脸色还要白。
他默了一阵,这样的小姑娘哪里见过如此场面, 两日前的夜里一场不见血的刺杀便将她吓得夜不能眠, 只怕现在
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事。”他拍了拍她的肩颈。
说罢,他听了听外头的动静,阖上门, 朝墙角走去。
那人警惕地望着陆九霄, 大喘着气道“你们是什么人”
陆九霄半蹲下探了探他的伤势, 一手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 那人挣扎一瞬,却见陆九霄将他推到角落那张简陋的床榻上,用被褥将他堆埋起来。
“想死你就接着动。”他冷冷道。
许是明白过来眼前二人与衙役不是一波人,那人果真老实下来。
沈时葶紧紧盯着木门,衙役似在一间一间屋子搜寻,眼下已至隔壁,脚步声就停在这扇门前。
倏地,陆九霄走至她身侧,解下她腰间的香包,撕开缝口,将香粉撒在门边,顿时间浓郁的香味将甜腥味覆盖。
他拉过吓傻了的人往床榻上去,坐下后拍了拍腿,“坐。”
沈时葶一愣,被他拉着手坐到他怀中。
小姑娘眼都吓红了,浑身都在轻轻颤抖,小声问“世子,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她努力回忆从前瞥过几眼的骊国刑法,不知这私藏逃犯要坐几年牢
一想那阴暗潮湿的大牢,她便抖得愈发厉害。
陆九霄掌心覆在她的腰背上,拇指指腹在上头摩挲两下,“几个破衙役,给他们几个胆子,你看他们敢动我吗”
闻言,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果然静下来些。
陆九霄掌心上移,摁住她的后颈,“亲一下。”
沈时葶微怔片刻,瞪大双眸,都、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想着
男人觑了她一眼,嗤道“想什么呢,快点。”
听他话里的催促,再听落在门外的脚步声,沈时葶顿悟,就在屋门被推开的同时,她几乎是“砸”的,将唇砸在男人唇上。
陆九霄轻“嘶”了声,眉头一蹙,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他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啃吮碾磨,直弄出几声羞人的喘息声。
眼下是什么景致
香气浓郁的屋子,床榻上散乱的被褥,还有两个吻得叫人直咽唾沫的男女,且那男子的手眼看就要探进女子的小衣里
领头的衙役都看傻了眼,微一怔,捂唇咳了两声。
陆九霄松开被欺负地红彤彤的唇瓣,亲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