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见过一次,却映象并不深刻。
楼长亭是鬼,越到深夜越是精神,连面色都逐渐红润了起来,完全不像个鬼,兰陵煜想着喜犬说的话也睡不着,就侧身躺着看向楼长亭问道“你知道引魂使和鬼君吗”
他母亲身为南越圣女,兰陵氏一族的族长,身上自然有代表自己身份的信物,虽然这信物最后到了兰陵煜手上,又最终被弄丢了,但是也不会就那么巧被这个引魂使给捡到了吧。
楼长亭沉思了一会儿回道“知道,但不太了解,父亲并不让我和引魂使太过接近。”
“据我所知,南越圣女,兰陵氏的族长是需要用信物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吧”
“没听说过引魂使有信物,”楼长亭摇头,“是王上亲口承认引魂使就是南越圣女的。”
果然是昏君,这南越国百年基业怕是都要毁在他手里了,居然让不明不白的人充当了圣女,兰陵煜心情郁郁,待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幽远箫声,留下了结界护着楼长亭后就翻窗跳下了二楼,循着箫声方向走去。
月华如练,箫音婉转,兰陵煜看着背对自己席身坐在树上的银发青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清晰,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想冲到男人跟前看看他的正脸,对方似察觉到了他的接近,收回了玉箫,将腰间的面具重新覆于脸上。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这回轮到兰陵煜问对方这个问题了,银发男人不置可否,淡淡回道“或许吧。”
兰陵煜有些失望,嗤笑自己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坐在了树下,半倚着树干吹着冷风权当散心,银发男人并不打扰他,两人静静呆了许久,气氛居然难得的和谐。
一张薄薄的纸片人顺着兰陵煜的衣领钻出来,冲着银发男人挥了挥手后又重新回到了衣领里面,银发男人眼眸沉沉,无声勾唇笑了笑。
第二日一早,喜犬伸着懒腰来喊兰陵煜的时候发现这破旧的屋子里居然多出来了一个人,还是王城首富楼家的小公子。
兰陵煜和喜犬说了再多带一个人,支付喜犬两倍酬金,喜犬摆手笑道“这一个是带,两个是带,都一样,公子就不必再多给我酬金了。”
“你别想着替他省钱,他家可是王城首富。”喜犬推辞是一回事,兰陵煜不会真占人家便宜,把碎银塞到了喜犬怀里,楼长亭也跟着说道“你就收了钱吧,不然这车我会坐的不安心。”他说完还看了眼兰陵煜,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喜犬只得收了钱,牵来被酒馆老板养在马概的老伙计,搓了搓手“都说这无头镇半夜会有千军万马阴兵过路,昨儿夜里我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年迈的老板打着算盘接话道“可不是,昨儿夜里无头将军居然没有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兰陵煜听这老板的语气似乎还有些惋惜,不由得问道“无头将军每夜都来吗”
“每夜都来,他也没有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领着那些阴兵们没日没夜的来回绕圈”老头说着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昨夜是怎么了。”
“说不准是因为鬼君来了,”喜犬安慰道,“这已经死了的人,不论是谁,遇到鬼君都要避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