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响,别说谢玉舒一脸茫然失神,就连叶煊自己也没料到。
他本来只是想拦下谢三郎卖个可怜顺便给李皇后上个眼药罢了,却没想到谢玉舒穿的衣服这么不受力。
想来也是,华袍织锦向来都是追求舒适柔软,例如丝绸和软烟罗,贵名远扬,便是宫中能用上这些布料的嫔妃也是少数。
谢家是京中新贵,每年从宫中发放的赏赐不知凡几,谢三郎身为谢家年纪最小最受宠的少爷,自然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想来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不会差。
只是可惜他对这些没有研究,辨别不出这块摸起来像纱一样的布是什么精贵料子。
对,绝对是他的衣料太脆弱,不可能是他的力气大
叶煊在心里下结论,通过心理暗示越发觉得这有点粗糙的布料哪哪都散发着银票的味道,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摩擦了一下,将心中最后一点疑惑彻底剔除。
他心中思量不少,却也不过停顿了片刻,再抬眼时,眼底的各种心思尽数收敛在惶恐之下,无措的抓着那截袖子。
谢玉舒只短暂的惊讶后,很快就回过了神,看叶煊站好,就立刻松开了手,然后用手指理了理不平整的袖口,抿唇沉思,看起来有些苦恼。
毕竟是去见皇后,即便是表姐,也不好衣衫不整。
叶煊立刻抓住时机出口。
“对不住,是我没有站稳,你的衣服”他咬了咬牙齿,好像做了一个艰难决定的样子道,“我赔你吧。”
一瞬间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坚韧不拔的形象。
谢玉舒却摇了摇头,“那倒不用,这就是件棉麻衣服,并不贵重,无须在意。”
他说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扫向他手里那块布料的时候,可疑的顿了一下。
叶煊“”
棉麻纱织,虽然不是名贵的布料,却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穿得起的,算是商人、士兵阶级常穿的衣物,出了名的坚韧。
他一个柔弱无助小可怜,居然徒手撕开了棉麻布。
叶煊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兴许是穿的久了些有些磨损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垂下手,苍白的仰着脸转移话题,“刚刚还要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我便不可能还能站在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谢玉舒想着,视线又扫向那边唯唯诺诺站着的小太监。
他方才其实也在出神,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救下了这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小太监站的位置有些刻意,似乎刚刚就算没人出手,对方也能接住倒下来的人呢。
巧合吗
谢玉舒习惯性的在脑子里思考这个可能性。
叶煊却没有让他继续想下去,他依旧是一脸感激,“公子能否告知名姓,改日煊定当备厚礼登门重谢。”
“不必,我”
“清和”一声急促的粗喘突兀的插入进来,一做世家公子打扮的少年急急赶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坠着一根断裂的红绳,扇坠却不见踪影。
叶煊挑了挑眉是太医院院首姜琮文太医的儿子姜鹤。
他前几日去太医院抓药的时候,还在姜太医那里见过这人一面。
姜家和谢家同为京中新贵,但家风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谢家严谨板正三代入仕,姜家却随性而为从不拘谨后代发展。
比如说姜太医的父亲是开国功勋武昌侯,他的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习武的,甚至还有改从海商的,姜琮文从医反而不是那么出格,而姜太医的儿子姜鹤,则一心喜爱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