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太子说话,王吉便劝道“主子, 姑且试试吧,梁王许有办法呢。”
“今日你的话很多。”太子道, 似有责问之意。
王吉在窗户外头跪下, 恳切道“主子,京城里感染疫症的十五个人, 已经死了九个了。”
他没有把话挑明,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疫症, 太医根本没有多好的办法。
服了药, 也只是拖延下去, 无法药到病除。
王吉向来是不多言的,主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哪怕主子要他做错事, 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王吉明白主子对徐幼宁和孩子的重视,若是因为赌气错过了救治的机会,将来主子一定会懊悔终生。
太子在里头轻笑了一声。
“你想多给幼宁一份生机,我就不想吗叫他来吧。”
他再讨厌燕渟, 也绝不会拿
“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主子之腹了。”说罢,王吉大喜, 起身匆匆离开了。
太子回头, 看着昏睡的徐幼宁,走回到桌边用了几件烧麦, 喝了一盏冷茶。
约莫坐了半个时辰, 方才听到王吉在外头道“主子, 梁王殿下到了。”
“进来。”
殿门推开,一身锦衣卫服饰的燕渟走了进来。
太子抬起头望他一眼“我宫廷各处,你倒是进出自如。”
燕渟回得淡然“寄人篱下,自是要多几分伪装,才不会轻易被人看穿。”
一面说着,目光一面飘向榻上的徐幼宁“她这样多久了”
太子亦知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坦诚回道“昏睡了两天了,中间断断续续醒过两三回,今儿早上醒得时候脑子还挺清醒,说了不少话。”
醒过来之后,还给他们的孩子取了小名,不过这些事与她的病情无关,再说了,太子哪里会把他跟徐幼宁的秘密告诉燕渟呢
燕渟点了点头,走到榻边,注视着徐幼宁。
“太医怎么说的。”
太子沉沉一叹“说是跟江县瘟疫的症状差不多,应当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
见燕渟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并不慌张,太子不禁道“我且问你,这次的事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不是。”燕渟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抬起眼,冷冷看向太子,“如果把瘟疫带到京城的人是我,我不会让什么徐老太太染上,我会直接把瘟疫留在京城最大的客栈、酒楼。”
太子神色一凛,旋即松了口气。
他知道燕渟说的是真的。
燕渟是个疯子,如果他真的把江县的疫症带到京城,他把疫病在京城里大肆传播,那不仅仅是李深完蛋,整个南唐都会受到重创。
不过燕渟真是个危险的人。
太子眸色一黯,忍不住望向燕渟。
燕渟轻笑,扬起下巴朝太子露出一个示威的表情,太子没有言语,燕渟方回过头看着徐幼宁。
“你打算怎么救她”太子问。
燕渟说“她有没有说过,她是哪里不舒服”
古代不能查血拍片,他必须问得细一些。
“她整个人虚弱无力,连坐都坐不起来,清醒的时候告诉说喘不过气,像有人卡着她的脖子一样,没法呼气,”见燕渟沉默不语,太子质疑道,“你到底清不清楚江县的疫症是什么情况我以前可没听你说你还学过医”
燕渟来南唐的时候才几岁,跟太子一块儿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