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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铸铜(十二)(1/3)
    “统领大人昨日未在宫中当值,下午去了春熙巷后的金旗赌坊,至夜晚方归,当时杜大公子也在赌坊中,您有没有见过”
    谢在欢如实回答“见过”
    “那大人在入夜后没有马上回府,去了什么地方”
    “连湘楼,”他说完,怕许文元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补充了一句“勾栏之地。”
    “整晚”
    谢在欢道“就算我说自己在连湘楼里睡了整晚,也只有我自己和我怀里的姑娘知道吧,还是说有人蹲在我马车下面守了一夜”
    许文元也知道这个时间很难查证,于是又问“据说昨日杜大公子在赌坊中一手便输了两千两银子,他当时有没有和人起过争执”
    陆卿走到门口,正听见谢帆接受查问,他官职比刑部尚书还大一阶,站在堂下,令过来旁听的京兆尹李岘有点坐立不安。这位许文元大人,陆卿上回在处理赵主事一案时有过一面之缘,许文元那时统共没说几句话,应该是知道那案子怎么都放不到刑部。
    李岘眼尖,看到了门外的陆卿,起来喊了声“陆大人,”
    谢在欢回头看了一眼,略松口气,他视线与陆卿在空中飞快一碰,然后撇开,继续答道“我可不可以认为,许大人的意思是昨晚和杜公子起争执的人,与这个案子有很大干系。”
    他道“那你可能要问一问我旁边的这位陆大人了。”
    刑部的人又不是饭桶,昨晚折腾许久,不可能连这些显而易见的东西都查不到,陆卿也不怕牵扯进杜公子的命案里去,他只怕幕后之人盯上的是铸铜案。
    陆卿并没有很多寒暄和废话,顺着方才两人的询问,答道“不知昨夜不小心赢了两千两银子算不算起争执这位杜公子的确与我在赌桌上切磋过一手,大概是见我输的太惨,把别人当做散财童子了,我如果知道自己时来运转,或许就不会堵这么大了。赌钱么向来输赢掺半,我事先也不知道会碰上杜公子,更不知道自己能赢啊。”
    他道“像杜公子这样的人,想必也很难听人劝,特意找上我吧。”
    许文元很敏锐地道“您现在是在暗示我,如果杜公子的死是有意而为之,肯定是因为知道大人昨晚在场,而出于别的目的,是吗”
    陆卿朝他牵了下唇“就事论事。”
    许文元手里摩挲着惊堂木,和陆卿两两对视,他从许文元的目光里瞧到了镇定自若的考量。这让陆卿不禁眯了眯眼,一想到许文元上次还在和京兆尹吃茶聊天,聊的还是陛下莫须有的龙床趣事。
    他心里暗叹,果然啊敢琢磨陛下帷内轶事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商不如民,丁贯庸被押上来时穿的还是昨晚那件衣服,即便是皇商,此刻也不得不跪着问话和丁贯庸一起被押上来的还有那半箱铜钱。
    许文元问丁贯庸“昨日杜大公子被发现的地方,就在金旗赌坊的内苑厢房外,距离库房不远,当时有人在往库房中搬这两箱铜钱。如果杜大公子不是因为赌局而死,那么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这箱假币”
    陆卿和谢在欢的视线一起落在那箱铜币上,陆卿和江晁是奉旨查办铸铜案,就算与丁贯庸交易了假币,也很可能是在撒网钓鱼,许文元应该知道,但还是不得不将这东西当做赃物或者证据搬了过来。
    时间那么巧
    丁贯庸知道了谢在欢的身份后,脸色理所当然变得很难看,他冷眼盯着刚收到的那厢铜币,也不知在这短短的沉默里想明白了多少事,忽然耸着肩膀笑了两声。
    丁贯庸抬头“杜大公子是我赌坊里的常客,我是个生意人,不会放任有人死在我这地方,更不可能主动下手,以我对附近的熟悉程度,大可以将人扔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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