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不少赌坊中都有赌妓,场子最大的金旗赌坊自然也不能例外。
姑娘眼睛挺毒,贴在他身上笑道“公子再这么看下去,您朋友可就把家底败光了。”
陆卿目中精光一闪,抬头往两扇木门后望去,堂里依旧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又输一局,戴小黑旁边的场子整个的沸腾了,一个个大叫让我来老子上场耍一局陆卿站在不断往牌桌前拱的人群里,被那姑娘救命似的环住了腰,外袍不知被谁扯了一把,都要从肩头上滑下去了。
桌面上的骰盅被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按住了,众人顺着这双手往上看,见到了一张带笑的脸,眼角微弯,目中浅淡落了点灯火。
方才认准了他是冤大头的赌客都愣了片刻,有点犹豫了。
陆卿将自己身旁的木凳拉开,请方才往他怀里钻的姑娘坐,这姑娘手中攥着好看的丝绢,手中带着长期摸打骨牌的茧,不仔细看也看不出。
姑娘挽着他臂弯,一缕发从钗旁落下来,很有些风尘味道,陆卿俯下身在她耳旁道“打给你看,班门弄斧了。”
以前谢帆常说,别人去烟花之地靠财,他陆昭林靠脸就行,这话不是白说的。赌妓脸上微微一热,只觉得绢上都着了汗,又是心悸又是紧张,这人看出来了。
就见他把够戴小黑扣扣索索玩上好几局的竹筹往前一推,笑了笑“四骰叶子,全押。”
刚才还怕他这头换人转运的赌客,忽然嚯地一声点炸了一千多两一次,这得是多少赌客一辈子的积蓄。
叶子牌是如今京中各坊都追捧的玩法,有十万贯,万贯,索子和文钱四种花色,掷骰子定庄家,依次抓叶子,统共可以互换抽八次,赌家依次明面,算法为以大压小,最后面大的那位即为赢家。
按规矩,掌牌的博头不能在赌客抽叶子的时候与牌面有任何接触,只能放在桌面上。这姑娘显然是坊间老手,不然她家主人也不能这么放心就扔出来。
她靠在陆卿身上,亲眼看着那双手在第一轮出牌的时候在底部轻轻一拗,抽出来插进中间特定的位置,第二轮便将标记过的那张叶子牌拿出,以此类推。
这公子的手法太娴熟了,且只在叶子牌离开博头手中的那一瞬间翻动,动作多少被宽大的衣袖掩盖,就算是她事先猜道,也只能瞪大眼睛才能瞧出一二。
陆卿倒不怕她瞧,一边明目张胆的做着谁也看不出的小动作,一边朝她微微一笑。
“”
坐在陆卿对面的那位自负有点财力,想赢更大,却不料一出手就输了一千两,在最后一张牌落地时,他脸色倏地变了,难以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牌面,双手啪地按在桌上。
陆卿抬头,一脸迷茫中的喜不自胜,仿佛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赢了,先一步起身,看样子打算见好就收。
戴小黑的神色比他还逼真,本来还坐在旁边一脸阴郁,二郎腿都快翘到天上踹太阳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差点跳起来喜极而泣,恨不能大吼一声我艹你个姥姥。
不得不说,在赌坊低调并浪着的陆大人,确实有种会招美人的潜质。
会玩叶子戏的赌妓姑娘肤白貌美,腰细臀大,一想到老板命她随便玩,最好让他输个干净再带上来,若是能将那人混到床上更好,她就忍不住掩唇轻笑。见人要走,她便抬起修长的玉腿往陆卿膝盖上一坐,窈窕的身形在他怀里显得身量纤细,看得对面直眼热。
冤大头一拍桌子“赢了就想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此话一出,旁边眼红看热闹,原本想上场又没那个财力全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