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有人将腰带解了挥的漫天汗臭喂,吹着口哨喊不能走,再来再来
陆卿冷不防被别人的体温贴上,胸前还两坨软绵绵的呃,总之十分不惯,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那姑娘与他面对面,抬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阁楼。陆卿原本去推姑娘的手也跟着一顿,忽然改为提着她衿带往上一拉,扶她坐正了,才从脂粉气里喘出一口气。
姑娘低头问“公子还玩吗”
陆卿被熏得够呛,忍着头晕捏过她手腕,若有似无的用指腹刮了下她的茧子,笑“玩,怎么不玩,就怕没人帮忙,都要输光了。”
姑娘再次往他身后二楼窗里看了一眼,然后一步三蹭的从他身上下来。
阁楼下面,萧洹冷冰冰的注视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赌客,一片脱衣踩凳子的乌烟瘴气里,那个抱着姑娘白影还是那么显眼。
他脖子微妙一歪,像是鸡仔看不懂米,猫咪看不懂鱼,古怪问道“每次一在宫外碰见,他就给我看这个”
此刻即算是谢在欢,也能从陛下貌似平静的冰川下看到蓬勃的怒火,他一边没眼看,一边心惊肉跳的解释道“这陆大人并非是冲陛下,他那个在这种地方一向如此,并非”
“一向如此”
谢在欢一听他声音拔高,眉头紧跳,就知道自己扯淡的方向不对,连忙调整“每次都是姑娘先投怀送抱,没咳,没办法吧。”
陛下闻言,将用来凌迟的目光收回来,不知是从鼻子还是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也就对姑娘有这种本事了。”
谢在欢“”
这他娘的不是陛下恕罪的废话吗
这回,来赌坊里玩儿的常客渐渐认出这姑娘是谁来,因为她叼着簪子,将略显凌乱的发拢了拢,然后用臂缚将袖子收起,露出两截小臂。
“幺娘”
“呦,我说是谁,这不是幺娘嘛”
“好久没见她下场,玩太大了吧”
早年坊子里的熟客没有不认识幺娘的,还有许多传闻说她便是金旗赌坊的老板,也是牌桌上最有经验的博头,京中时兴的玩法,牌九,叶子戏就没有她不会的。
因此,众人眼见她从陆卿身下趴下来还要摸牌,一时间竟也没说什么,除了刚输一千两银子的冤大头。
“这幺姑娘,你来做博头恐怕不合适吧”
幺娘笑着将散乱的叶子牌收了,在指尖玩转了片刻,招呼道“这不是杜大爷么,怎么着,是嫌我在自己场子里不干净呢”
“不敢不敢,金旗赌坊在咱们这的名号,谁敢哪,哈哈哈,”他干笑了几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搭着赌桌玩流珠的小白脸,后者不为所动的敲点着台子,没将他放眼里。
幺娘也轻嗤了一声,手掌干净利落的将叶子牌划开,两只手左右交错,随机抽成两拨,然后两手并用在桌上戳了戳,快速叠成一摞。她做的轻松,还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让别人看着也觉惬意,幺娘盯着陆卿那双仿佛能映照世间万物的眸子,笑的要勾他魂似的。
陆卿却似看她也没看她,目光始终落在叶子牌上,他玩了大半天,正有些散漫,忽然见到幺娘的手松开,那摞漂亮的叶子画上就被一根食指戳住了。
这只手显得格外干净,骨节精瘦有力,落在略微泛黄的牌面上还透着点光。
陆卿顺着指尖往上看,只见那人咬牙切齿的抽了下嘴角“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