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在欢觉得陛下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可他乐得高兴,谢在欢不多说什么。
“你父亲最近还病着,严重么”
谢在欢想了片刻,道“一直在远郊的庄子里养着,应当是好多了。”
萧洹“最近户部乱着,如果老尚书问起此事,就让他别操心了,免得将自己绕进去。”
谢氏是三朝世家,他父亲谢远亭曾任户部尚书,后来告病辞官,已经不怎么过问朝中的事了。其实谢远亭身子骨硬朗,当初也是让谢帆一意孤行给气的,什么病不病的,都是因为宝贝儿子不肯文臣非武将。
禁军统领,那可是陛下近臣,京畿重防,那小子傻登登的爬了这么高,他哪里还敢忝居户部尚书高位,否则这一文一武在朝中,不是等死么。
萧洹自己整理鞋袜,李公公没一会就喜气洋洋的回来了,笑道“找着了,找着了,十几年的老白茶,不耽误陛下想着。”
一小块发白的茶叶块,包在木盒绸子里,天大的宝贝似的。
谢在欢瞥了一眼,松溪白毫,和铁观音那种新茶不一样,这茶越老越好,常有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之说,十几年的金贵小白毫,也就陛下能从府库里翻检出来了。
萧洹道“前两天看他爱喝茶,夏天正好。”
“”其实谢在欢已经对陛下阶段性的翻捡府库习惯了,但他总觉的陛下抬着眼睛仿佛在笑的表情,似乎在等什么。
谢在欢道“昨日听说,陆大人派人将户部零散的铜钱都验查了一翻,派人提走好大一箱。”
萧洹挥挥手,李让识趣的退了,他才道“没什么好奇怪的,户部里收的假币也不知有多少,他要拿去下套,总不至于还上外面自己搜罗吧。户部方唯真以为朕是办不了他,才敢欺上瞒下,和置钱监蛇鼠一窝,这回碰上师兄这个硬茬,自求多福吧。”
“比起京城这边,朕倒是更担心颍川一些,等过阵子师兄在京城这边准备好了,就派人拨调定州军助江晁一臂之力,到底是文官。”
谢在欢闻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过一阵子”
据他收到的消息,南方过东江的传至少也要半个月才到,于是萧洹反问“怎么”
“可是陆大人派人给微臣传信,说无论京中发生了什么,尽量不要抽调禁军将事情闹大。”
萧洹抿起唇角,神色忽然就沉了“什么时候的事”
谢在欢“昨天夜里,随便派人留了张字条,也没说缘由”
赌坊里,戴小黑已经捏着筹玩了两圈,输了三百多两银子,他杀人的时候没怎么怕过,但见不得雪白的银两流水样的出去,还是从他手里
戴小黑无奈道“大人,我以为你要下场的。”
陆卿揣着袖子站在他旁边,笑眯眯道“要下的,可是不用你来衬托我的赌艺高超,那怎么能行。”
戴小黑低声道“有这个必要吗”
“很有,”陆卿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大把竹签,往他手里一塞,约莫能换个千来两,此刻恐怕整个赌坊都知道,今天坊里来了个土财主,人傻话不多“你知道这地方姓什么”
戴小黑手一软,非常真诚道“现在很想知道。”
陆卿“那很好,我也想,赶紧再输一把,待会换我了。”
又输了一场的戴小黑,简直觉得自己霉运当头,就算他闭着眼瞎蒙,也不至于一把都没赢过吧,围在这张赌桌前的人越来越多,但凡赌徒多少有些迷信,觉得这人简直是财神绕道走,谁跟他赌谁赢啊
聚在戴小黑这冤大头赌桌旁的人越来越多,陆卿站在旁边一点也不肉疼,就好像大把大把的银子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