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以去喝,去赌,去嫖。
谢帆怨念的看了他一眼“不,除了上朝,我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操心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
陛下不在,谢统领终于摆脱了车夫的命运,打量着满脸病容的陆卿,问道“你着身子怎么成了这样”
明明是一句关心,可谢在欢脸上那股喝酒打架泡姑娘都高人一等的你,今日终于死透的幸灾乐祸,让人不大愉快。
姓谢的从小就藏不住秘密,以至于连私房钱都被陆卿撬走喝过几酒,所以他脸上的神情一样也没藏住。
陆卿本想笑他,可谢在欢脸上的惋惜和疲惫尽数藏在胡茬底下,淡淡的,却带着时隔多年的怀念,让他一句打趣也说不出。
“没什么,老毛病了,天冷的时候容易受寒而已。”他顿了顿,道“这些年,陛下那边”
“等等,等等,你不会是是想感谢我吧”谢在欢连忙将他打住,狼崽子飞速成长的这些年,他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以至于一听到这个君临天下的代号就觉得脑仁疼。
“你要真体谅我辛苦,就谢谢你赶紧自己接手,就前两日,是我这半年来唯一休沐的一天,结果呢”他拱了拱手“下官是真伺候不起了。”
陆卿听他嫌弃,忽然有些不乐意,驳了一句“当年是你自己说想要投笔从戎,绝对不像家里老爷子一样当个文官,还让我将你带到关北,禁军统领不是挺好的。”
提起谢老爷子,谢帆眼神闪了闪,道“是啊,就是因为当着禁军统领,所以没娶亲也没相看人家,每天泥地里摸爬滚打,暴雨里风餐露宿,时不时还得收拾烂摊子。”
陆卿奇道“还没成亲我记得当年”
谢帆连连摆手,想让他千万别提。
当年满京城青楼里的姑娘,一听陆世子的名号就两腿发软走不动路,谢帆不信邪,有次发狠要跟姓陆的去抢花楼里的头牌,差点将人娶回门,谢老爷子好险没打断他的狗腿,为这个谢在欢还绝食了好几天。
谢在欢“呵,女人。”
“”
陆卿自然不能再住从前陵王府的旧宅,而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得等户部拨银子置办府宅,他先前一直在客栈落脚,就是担心鉴道司这三个字对陛下而言非同一般,就算他找了宅子也不放心,还是要处置的。
陆卿“这个宅子”
谢在欢“陛下赐给你的。”
陆卿“不,我是觉得应该低调些。”
谢在欢“我觉得不用,今天在朝中你已经够高调了。”
陆卿这么问,是因为觉得这个房子太贵了,这院子不大,还没有谢府一半大,可没谁会拿白玉砌池塘,拿绡纱当帷帐,司祭大人用来装点轿辇的那种布料被大把堆在地上,看起来有些旧了。
谢在欢带他在书房里转了一圈,里面各种通要书籍和杂记十分齐全,有经常被人翻动的痕迹,笔帘上搁置的毛笔还有些潮,其中一只放干后带着圈朱砂色。
陆卿眉心一跳,跟着他走进内室,矮榻被人清扫一空,屏风后的衣桁上也只剩架子,香炉里盖子被人搁下,仿佛故意昭示着它的无从属关系,可屋子住久了就像衣服一样,会沾染上主人的味道,那些久经把玩的玉器和桌案上条分缕析的宣,都沉沉的风也带不动。
陆卿掐了掐眉心,问的比较委婉“这个院子,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谢在欢倒是完全没在意,道“这地方是陛下几年前自己置办的,因为里宫门近,所以偶尔来住住,不过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好了。”
他说到这里,还以为陆卿是想问旧宅“当年那件事后,陛下派人将陵王府将东西全都收回了,如今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