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不理俗世已久,这木牌也是个稀奇物件,大人还是自己收着。”
“不碍事,微臣求了两块。”
温瑾随执意不收,元和只好把木牌收下。收下后,温瑾随更是和颜悦色,“公主平日可把它放在床头也能安神。”
“也可放在”他目光向下看向元和腰间,淡色手指宽的腰带衬得那腰只有盈盈一握,下首挂着一白底云祥卷纹的香囊,绣法很是别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眼底暗色涌上,避光的半张脸敛在阴影中,他神色扭曲一瞬,“也可带着腰间,能驱邪。”
元和没发觉他的不正常,只觉得他低头的时间太长了,不由唤了一声,“大人”
他再抬头时,神色已然正常,“无事,微臣先走了。”
热风扑面,温瑾随面色阴冷,却在走出府门那一刻恢复如常,旁边的守卫向他行礼,“拜见温大人。”
他如常温笑着,“都起来吧。”琥珀般的浅色眸子闪着幽深的光。
木牌的花纹描的精致,元和想了想还是把这东西放进了阁子里。
她小心的把香囊取下来放在枕边,而后合衣躺下。
快到晚膳时间时她才醒过来,除了嗓子哑,头已经不晕了。
吃完饭后,宛青端着一碗药过来,她见元和皱眉解释说“这是温大人让煎的,公主喝了吧。”
元和看毒似的盯着药碗,她挥手“你先下去吧,药放这,我等会喝。”
宛青知道她性子,也没多劝,放下药就退出去了。
元和放下手里的杏仁,慢腾腾的端起药碗,她闻都没闻就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把药倒了。
窗外夜风凉飕飕的,元和倒完药就要合上窗,一只手骤然伸出卡在窗间。
“你倒的什么难闻死了。”那只手将窗户掰开,一张美人脸伸进来张望。
他见屋里没人,手撑着窗柩干净利落的跳进来。
元和被他吓了一跳,关窗的时候突然伸进来一只手,要不是他说话了,元和准保要叫人,“你怎么过来了”
彦初被问的一噎,“怎么,我不能过来”
元和无奈的顺毛说“你能,你最能行吧。”
“你刚才在倒什么东西”彦初看见她手里的还留着点药渣的碗,“你倒药你病了”
“没事,就是嗓子哑了。”元和怕他还要让宛青再煎一碗,于是她瞎编“我感觉这药味道挺怪的,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
彦初眉心拧起来,他拿手指沾了一点药渣,先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尝了下。
元和看他舔手指,别扭的移开眼。真是个妖精
“你这药谁煎的”
“家仆煎的吧,”元和见他神色严肃,也提起心,“药有问题”
彦初盯着药碗摇头,“我尝不出,但这药很奇怪。”
“奇怪药方是温瑾随给的,他说他二弟就是喝的这个。”元和看向碗,“应该没问题吧。”
“温瑾随今天来了”彦初的重点一下子偏离了。
“来了,就说曲文宴的事,今年你去吗”元和眼神亮晶晶,“我答应去了,你也来吧。”
彦初定定的看了她许久,燃烧的烛火敛入黑珍珠。
他煞有其事的说“那我要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