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先报了声喜,宅子里顿时热闹起来。管家和保安连忙有序出来列队迎接,连厨娘都匆匆擦干净手解了围裙,跑到廊下探头张望,一股浩浩荡荡的阵仗。
一辆黑色林肯汽车停在欧式风格的豪华建筑门口。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线条冷峻,眼尾狭长,相貌是一等一的英俊。一身墨绿军装极衬高大身躯,制服笔挺,军靴锃亮,薄唇轻抿,不怒自威。
洋房二楼,容貌清丽的青年低着头,细白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上银白泛着锋芒的刀,神情近乎漠然。
听到外头动静,他擦刀的手一顿,将匕首放回床单底下,用枕头压好。
楼下晏暄明进屋,解下披风搭在椅背上,第一句就问“少爷呢”
他语调有些冷,不同于以往提起谢照川时的满腔温柔。
佣人如实答“少爷在楼上呢。”将军今天怎么语气冷嗖嗖的定是外头遇了烦心事,好在有少爷在,想来很快就能展颜。
将军把少爷带回来一年,晏宅里的佣人们毫不怀疑将军对少爷的宠爱。
想他们晏将军当初是名震整个江北的司令,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偏有一日抱回来一个白生生娇滴滴的少爷,金屋藏娇,食髓知味。
那小少爷生得极好看,娇气还爱哭,将军从此就如有了克星。少爷说要往东,将军就绝不往西。千娇百宠,摘星星摘月亮的,还大张旗鼓地登报结婚。
在这个时代,可谓是人人称羡。
正说着,俊秀好看的青年就出现在楼梯上,瞧见客厅里的男人,喜得赤脚跑下来,一把扑进他怀里“暄明”
晏暄明虽心生芥蒂,下意识还是把人接得稳稳的,低头看他的脚,眉头一皱“怎么鞋都没穿就跑下来了不怕着凉”
谢照川下巴抵在他肩上,把人腰抱得紧紧的“想你了,想得来不及穿鞋。”他小声抱怨,“你这一趟去平阳,咱们两个月没见了。”
青年这种嗔怪,往日晏暄明听着很受用,如今只觉得心冷。
谢照川,你演得不累么
这般毫无破绽,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既然你想演,好,我陪你演。
晏暄明温声道“我也想你。”
眼里却并无温度。
谢照川笑道“那你亲亲我嘛。”
佣人早就极有眼色地退下了。
晏暄明望着青年含笑的眼,眸色晦暗“好。”
小别胜新婚,佣人一走,谢照川就迫不及待地踮脚吻了上去。晏暄明攥着他下巴霸道地吻了会儿,把人抱到沙发上。他摘了军帽,顺势去解自己的纽扣。
青年的衬衫和长裤很快堆叠在地上,一身雪白泛着羞耻粉红,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晏暄明却还是衣冠齐整的模样,顶多扣子解了两颗。
谢照川双眸泛着红,替他咬掉白手套,露出根根修长分明的手指。
那手指很快就要探到两个月未经开垦的荒野了。
晏暄明却突然住了手,低声道“川川,我们去楼上。”
谢照川在客厅沙发上也有些害羞,虽然这宅子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都胡闹遍了。
他红着脸低低“嗯”了声,搂紧晏暄明的脖子。
晏暄明就动作轻柔地将他抱上楼,用脚将卧室的门踢上。
扔他上床的力道却格外重。
谢照川被摔得有些疼,刚蹙眉想让他轻点儿,晏暄明就覆了上来,竟是要硬来。
谢照川忙道“暄明,我先替你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