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川感到有哪儿不对,微微慌张“油膏在柜子里,现在先别”
青年唇瓣微张,似要尖叫,却一时疼哑了嗓子,反而什么也喊不出来。漂亮的眼睛里瞬间含了泪花。
他白着脸望向晏暄明,颤声道“暄明”
暄明向来是最怜惜他的,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准备都不做,就这么发泄。
身子两个月没被碰过,怎么禁得起这么粗鲁的对待。谢照川疼得颤栗,指尖紧紧攥在掌心,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晏暄明却全然不管,不做准备他也疼,可他需要这份疼来麻痹心里的疼。
男人动作又凶狠又霸道,一点儿怜惜都没有,仿佛身下的青年只是个用来泄欲的妓子。
糟糕的重逢。
暄明怎么了
是在外面遇见烦心事吗还是两个月没见,急迫了些
一定是这样的。
谢照川眼眶泛红,晶莹的泪水滑落。他如被献祭的羔羊摆在祭台上任人宰割,晏暄明则衣冠齐整地享用,居高临下,宛若神明。
晏暄明漠然望着谢照川渐渐苍白的脸,心中讥诮,谢照川,你也知道疼吗
你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疼吗
他在江北打出一片天下,就是因为铁血手腕冷酷作风,凡是抓到叛徒,哪怕之前再信任的心腹,转眼也能毫不留情地丢进监狱严刑拷打,斩草除根。
偏偏这个青年晏暄明回来时想给人劈头盖脸一耳光,可谢照川一头撞进他怀里说想他,他扬起的手便舍不得打,最终只轻轻摸了摸青年的头发。
明知这人满口谎言,一心只为杀他。
还是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只能在床上欺负他。
他真是栽了。
漫长的酷刑过后,晏暄明终于收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着装。从头到尾,他衣服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谢照川却是狼狈极了,他无衣物可遮蔽,一身掩不住的青紫痕迹,如遭了一场肆意凌虐。
他默不作声地把衣服捡起来穿好,动作艰难,晏暄明冷眼旁观,也不管他。
谢照川难过又委屈“暄明,我做错什么了吗”
一把枪抵在他腰上。
谢照川神色一怔。
“川川,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该自己认个错。”晏暄明淡淡道,“别逼我开枪。”
谢照川流着泪摇头“暄明不会对我开枪。”
晏暄明冷笑一声,扣着扳机的手紧了紧他的确不会。
他垂眼,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照川闭眼,静静道“那你杀我好了。”
“谢照川”晏暄明怒吼,双目猩红。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肯说实话,还要骗他
他明明给过机会了
晏暄明突然抽出床单底下的刀,质问“这是什么”
谢照川面色微白。
他习惯了一个人睡的时候在枕头底下藏把刀防身,暄明不在身边,他总是没有安全感。
他不是为了杀暄明
晏暄明自嘲一笑,忽然讲手枪翻转,毫不犹豫地对自己的腿开了一枪。
谢照川猛地睁眼,无所谓的神情骤变“暄明”
他慌忙去翻医疗箱“我给你包扎”
“不用,老子在战场上真刀真枪,这点小伤算什么。”晏暄明面无表情,“最怕的还是被人背后捅刀子,尤其是被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