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心上重重一沉。
袁骠骑见她眉眼凝重,不由沉沉笑了。他抬腕拭去唇边鲜血,深深看她一眼,继而双臂一撑,自池中腾身而起,不复久留,披衣着履,踏霜远去。
待这狗贼去后,周桃萼双目紧闭,浸于池中,因身子软绵无力,缓了好一阵子,方才堪堪披衣起身。因这药效久久不去,她这每一步,都好似使尽了浑身力气,步步入尘,吃力至极。
待她好不容易,回了自己那处小院,这头一等要事,便是要找出往日所制的毒药。
孰料待她翻箱倒柜,四下寻摸遍了,却愕然发觉,似那袁骠骑给的金银锞子、陈大娘送她的玉镯等,倒是都还好好藏在原处,而那些个装满毒药、避孕丸药的瓶瓶罐罐,却是遍寻不至,皆不见了踪影
周桃萼心上一沉,正欲唤来药童,再抓紧时间赶制些新药,未曾想便是此时,身后骤然有阴影覆来,宛若黑云遮障,紧接着闻得一人凉凉笑道“小狐狸,别找了,全都被老子扔了。”
周桃萼手扶桌案,眉眼沉冷,缓缓回身,便见少年仗剑在手,足蹬军靴,高鼻深目,满头小辫儿,正是许久未见的车焜达达袁骠骑的飞鹰走狗
她咬牙不言,心知半年之前,袁骠骑在她手里头吃了瘪,如今倒是学聪明了,定是趁她不在药局,来她屋中翻箱倒笼,将她多年心血一尽搜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