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啊,师父咱们前些时日”
“唔唔唔”
沙弥被无定和尚一把捂住了嘴,吱吱呜呜的怪叫着,无定和尚干咳了两声,油腻的脸上布满了唏嘘。
何牧之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若是旁人兴许可能被无定和尚这一番推迟给搪塞过去,但是何牧之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就像小说话本中所说的那样。
“哦无定法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何牧之轻笑道。
无定和尚稍拉开了些椅子,这才开口叹气道“若是唤雨,那是无问题的,便是为了这明禾县内百姓,和尚我也是在所不辞的。”
无定砸吧砸吧嘴,脚底下隐晦的踢了沙弥一脚“但是这祈雨,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祭坛一开,贫僧抢的不是这方水龙王爷爷的福泽,更是得折寿呀一祭折百季,贫僧是真真做不得的。”
何牧之微微蹙眉,正思虑到了关键处,又觉得有些草率。
屋外的风是静的,只剩些虫鸣还在不断的叫着,老树也显得有些蔫败,整座县城在这个点都显得昏昏沉沉。
无定依旧在吞咽着口水,沙弥却没有顾忌,依旧在大快朵颐。
何牧之点了点头,轻笑道“说了这么多,尚且不知道法师从何处而来呢。”
沙弥身形稍稍坐正了些,暗瞥了无定一眼,接着吃食起来,无定则时不时偷瞄着何牧之的神色,一有不对就准备溜之大吉。
“这,贫僧来自极西之地,唉,不说也罢。”
“甚好。”
何牧之点了点头,看着无定和尚有些错愕的脸色,不禁笑道“适才料想法师一路风尘,不若留个传道的地方,如何”
“这先生何意”
无定眸中明暗不定,脸上似有意动,但又压抑下去,装着懵懵懂懂的样子询问着何牧之。
“法师觉得祈雨之后,万民修庙如何不失为一桩美谈”何牧之轻夹着碟中的菜肴,慢条斯理的说着。
无定满是肥肉的脸上也是激动的一颤,紧接着将身上破旧的百纳衣捋了捋,高抬着一颗油腻发亮的光头。
“大人此言当真”
“当真”何牧之抿了口茶,淡然自若的看着无定“只是一想到法师刚刚所言,倒是有些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
无定连忙扯着何牧之的袖子,何牧之也不言语,只是举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定和尚。
无定干咳了两声,一脸正色道“出家人当胸怀慈悲,为了这明禾万千百姓,莫说是和尚我折了二十五载寿,便是当场圆寂也无悔”
“好法师真慈悲那三日之后,静等法师开坛祈雨”
何牧之话音掷地,一把抓住拱着头吃食的小赤狐,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去。
无定和尚一脸傻笑的看着面前的饭食,沙弥则是忧虑不安的看着楼梯处。
“师父”
“师父”
“啊,啊”
无定被沙弥一嗓子吼的清醒了过来,正了正神色,抖着面颊上的肥肉道“唤为师何事啊”
“师父,这,这,这饭食该不会要咱们付钱吧”沙弥忧心忡忡的看着满桌的菜肴,低声的询问着无定。
无定先是一楞,然后豆大的汗珠顺着油腻的头顶一路滑了下来,干笑了两声,底气不足道“哈哈哈想刚刚那位先生什么身份,定然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两人味同嚼蜡,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