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这些孩子们,替你们死了”
血光当即溅了起来,侩子手呆愣在了原地,惊骇的看着双手,那大刀已经顺势砍了下去。
人群中哀嚎遍野,抽噎哽泣者不计其数。
就像是一个讯号一般,接二连三的血光在空中溅射开,天空的雨越下越大起来。
“乱臣贼子,死不足惜。”珠帘中的声音就此停住了。
两边跪伏哭泣的百姓颤巍着伸出手,从怀中掏出黄纸,纷纷扬扬洒了出去。
两侧保持队列的黑甲军卒直接冲入了人群,凡是哭泣祭拜着,直接以同党论处,场上一片魂乱,尸体遍布了一地,众人作鸟兽散。
何牧之右手紧紧攥着拳,脸色发青,这穹顶倒挂的干涸河床凭空断了一截,适才孟庆自身涌出填补河床的文气,截然消弭。
“国朝养士八十二载,仗节死义,当在今日,当在今日啊”何牧之低声呢喃道。
“大厦虽存,柱石已倾”呢喃声刚落,心中顿如刀绞,一行清泪忍不住从面颊滑落。
大雨滂沱,硬生生将天幕染成了灰色,漫天飞扬的黄纸迎着风在场四下飞舞起来。
“呦,呦呦。”赤狐抱着爪担忧的叫唤起来。
“先先生”王小幺低声唤了句。
何牧之怅然若失的回过神来,静静的看着堂前这一幕,立在一旁的永安,桌上疑惑的赤狐,还有站在堂下担忧的王小幺。
“无碍。”
“先生,可能求雨”永安见何牧之缓过神来,一咬牙抱拳站了出来“适才旱雷滚滚,却迟迟不见云头,想明禾县迄今已一个多月不曾见雨了,若在久些,怕是城外的百姓”
何牧之坐在椅子上,心神疲惫,大堂内刮进来股凉风,一张粗糙的黄纸沾着点滴鲜血飞卷了进来,直直落在了何牧之的手上。
“这雨,天地同悲啊”
何牧之攥着那张黄纸,扬声道“三日后,午时,我为明禾县求场春雨”
“先生大恩”永安连忙想要叩首,但是却被何牧之的浩然正气给托了起来。
“回去吧,三日后再来。”
“是。”
“你们也散了吧。”何牧之疲惫的甩甩衣袖,堂下的衙役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跑出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