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水雾渐渐在车厢里凝聚,形成一个锋锐无比的冰锥,闪着冰冷的寒光,悄无声息地悬在男人的后颈处。
男人毫无所觉,面对觊觎多年的美味,他激动得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后座上先过把瘾,解了相思苦,再带到自己的地盘上细细品尝。
他随手把匕首放到一边,对付这样柔弱的小美人,他根本不需要利刃,刚才也只是吓唬她而已,目前他还舍不得弄伤她。解开安全带,男人从座位上起身,试图从前座中间爬过来。
虞音注意到副驾驶的座位特别靠前,驾驶座又很靠后,两座中间的空隙还挺大,足够爬过来一个成年人。
不过眼前这个成年人显然有点太过富态,爬到一半就被卡住了。
男人左右挣了挣,纹丝不动。他两手分别按住前面两座靠背,身子用力朝着后座探过来,还是没能成功,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
男人憋得胖脸通红,脑门上一层亮晶晶的汗珠,折腾了半天,抬头一看,虞音环着双臂,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不慌不忙地看着他,那悠然闲适的姿态,就像是高贵的公主在看小丑表演。
男人本就急躁,此时又添了一层羞恼,用力一挣,只听“刺啦”一声,他身上的外套口袋被扯破了,那一直拉着他的阻力同时消失。
低头一看,男人才发现刚才是外套口袋挂在了中间的档把上。怪不得呢,他就说嘛,以前也是这么个流程,怎么今天就不顺当了,刚才他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又胖了一圈呢。他为了遮掩容貌,特意戴了帽子穿了外套,还真没注意到这外套的口袋那么碍事。
没了阻力,男人长长舒了口气。此时,他突然意识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个小美人她为什么不惊慌失措呢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她应该尖叫并疯狂地拍打玻璃不停地尝试打开已经被锁住的车门,或者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就算她养在陆家,身份与先前那些羔羊不同,那至少也应该色厉内荏地警告他,而不是这样的平静淡然,倒像是有恃无恐似的。
难道她有什么后招
还没等男人想明白,虞音眉头一动,悬在男人后颈处的冰椎瞬间消失,她惊恐地瞪着男人,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狞笑一声,这就对了,不可能有什么后招,小美人纯粹就是反应慢半拍而已,到了这会儿才意识到不对。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真是美到了极致,皮肤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微微泛着光。就连声音也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那小嗓音一进耳朵,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熨帖极了。
想到等会儿可以听到这把天籁似的嗓音哭喊哀求,男人兴奋得几乎站不住了,他肥硕的身躯用力向前一挤,就听见前车窗玻璃“砰”的一声,碎了个稀里哗啦。
男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一只修长的手探进车窗按住了车门上的开锁键,随即车门被打开,男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拳头挟裹着风雷之势迎面而来,正正砸中了他的鼻梁。
两股热流顺着鼻孔而下,眼冒金星的男人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后座的小美人微微一笑,动作轻盈地下了车。
虞音静静地站在出租车外面,等着陆正南将男人暴揍了一顿之后,从包里取出湿纸巾递过去。
出租车的味道不太好,再加上司机身上微淡的血腥味儿,虞音有些反胃,她朝着陆正南的路虎走了过去。
这条废弃的路不太平整,地面坑坑洼洼,陆正南担心她绊倒,大步追上来护在她身边,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又回出租车取了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