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知县和夫人郁郁寡欢,好在其余子女长大有出息,有的做官有的做商,为了让父母好过点,就在镇西置办新地皮,让他们不用总住在这宅子,免得睹物思人。
就在几年前,知县和夫人前后撒手人寰,老妪年纪越老,越怀念往事,就带着几个下人回来打理老周府。
听闻是芝芝的骨灰,老妪又惊又疑,等两人说一些芝芝的细节略去人面蛛,又说起谢高旻,她才信了。
“那个畜生畜生”老妪抱着芝芝的骨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苍天无眼啊,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怎可安息”
芝芝遗愿是埋在桃花树下,如今二十年过去,桃花树仍然生机勃勃,等来年春天,又是花瓣漫天。
老妪想带芝芝去周老爷和周夫人坟前告慰一声,于是暂时没埋下去。
老妪问“两位既然是道长,可否做一下法,让芝芝走好”但她一顿,喃喃,“二十年了啊,二十年,也该投胎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哪里好好活着。”
靳燎张了张口。
他虽然不知道人面蛛吃过多少人,也猜得到她的孽定让她无法投胎成人,他心里一向非黑即白,可是此时
他闭上嘴,心有松动,无法说谎,那便不说罢。
这时候便是封苒登场了,她掐着小纸儡,让它压低声音说
“可以。”
老妪紧紧抓着封苒双手,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老妪张罗着招待远方来客,执意留他们住几天,又同他们说不少老宅的旧事,直到累了才先去休息,交由另一个小丫鬟带他们去厢房。
小丫鬟说话吞吞吐吐,后来或许实在看靳燎长得太好,她压低声音劝“你们快跑吧。”
“跑什么”封苒问。
小丫鬟跺跺脚,她总觉得有股凉意,声音压得更低“这房子,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