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曲忙道“没有,季总病了。”
江洛的脸上出现一丝狐疑。
骆曲忙把那张急诊科医生迫于董事长淫威哆哆嗦嗦开下的头疼脑热,中风先兆,建议留院观察诊单,拎着一个角抖了抖“真的,季总在医院,这种近身的事,我不方便找外人照顾。”
骆曲顿了一下“季总没什么亲人。”
他脑子里又是季北秦躺在病床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什么叫不愿意来不愿意你就告诉他我这辈子就剩他一个了”
“说就剩您一个了。”
江洛“”
饶是江洛想关门,但心终归不是铁打的。
他跟季北秦在一起这么久,什么都见过,独独没有见过季北秦生过什么病。
这人的身体就像是铁打的,能连续熬三个通宵只为了拿下一单生意,拿下之后还能不睡觉再狠狠折腾他一顿,再硬圈着他一起睡过去。
现在突然就中风了,江洛也是有点心悸。
“没中风,是先兆。”
骆曲不得不在车上替自己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澄清一句,江洛随即不太在意道“差不多,我就去看一眼,不会呆很久,你还是乘早联系靠谱的护工。”
“”
骆曲感觉裤腰带上轻了轻。
江洛进病房的时候,里面的灯只虚虚点了一盏,季北秦穿着病号服靠在床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嘴唇也有点起皮。
江洛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倒是真的有些烫。
看上去是真的病了。
他看着季北秦躺在病床上,磨不过心软,先去找医生问了问情况,回来的时候床上人已经睁眼,正眯着条缝看着他。
“怎么来了。”
江洛不客气“你叫我来的。”
季北秦“”
他到底是混酒灌的太多,一皱眉,整个太阳穴都被牵引着,撑涨的血管透着暗红色,整张脸都暗了几分,样子似乎很不好受。
江洛看到,眼神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睡吧,这瓶吊完了我喊护士换。”
季北秦却不肯闭眼,他脑子里一片清明,或者说这么多年就没人能在酒桌上灌倒他过,更不要说是自己。
“洛洛,回家好不好。”
他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因为淋了冷水有点发紧,听上去有些咳,嗓音深重“先前是我错了。”
江洛插在口袋里的手攥了攥。
季北秦半靠在床上,眸色有些深厉,黄灯照的他脸色更白,高挺的鼻梁在枕侧落下一片阴影“你当真就因为这个,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