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却也不敢露了一分不满,只得拼命压抑着,委委屈屈道,“既然皇上以为是南府的歌伎,那那便还是请李公公这般回了吧。本宫”她缓一缓气息,露出如常的如花笑靥,“本宫不过是自己唱着玩儿罢了,不曾想会惊动了皇上和皇后。”
容珮微微一笑,“既然令嫔娘娘自己也不想惊动皇上与皇后娘娘,那李公公便好回话了。”
李玉一揖到底,“如此,奴才便可回禀了,多谢令嫔娘娘教诲。”
经了这事,魏嬿婉更加郁郁沉寂,过几日皇上欲携嫔妃们前往热河秋狩,她也便称了病,日日请了太医延医问药。如懿听得容珮回禀,还以为魏嬿婉刻意矫情,打发了太医去看,果然回说是郁闷伤肝,要仔细调养。
皇上这厢携了几个亲近的嫔妃先行前往避暑山庄,再行秋狩。如此一来,如懿也不欲魏嬿婉在眼前,立刻遣人送她回紫禁城静养,得了眼前的清静。如今皇上愈发器重永琋与永琪,狩猎必是要带着去的,白蕊姬自然也跟随在侧。海兰本是要陪伴永琪一同随皇帝前往避暑山庄伴驾的,只是念着如懿才出了月子不久,心力不如往日,一味吃药调理着,便自请留在了圆明园中陪伴,将永琪交由了白蕊姬照料。余者便也只有近日颇得宠爱的颖嫔、恪贵人和丽贵人一道随侍。
御驾到了避暑山庄,简单的休整过后,便开始了秋狩。颖嫔与恪贵人都是蒙古嫔妃,马背上长大的民族,自是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倒是白蕊姬虽也随皇上去过木兰秋狝,但于弓箭上却并不大通,而丽贵人是玉氏人,更是不曾接触过这些。皇上首日狩猎成果颇丰,心情甚好,也愿意亲自为师,教导二人。
只是射箭看似容易,实则对于二人来说却是难于登天,宫中多年养尊处优下来,手臂没有力气拉不开弓是一方面,练习得时间长了,掌心皮肤磨损不说,更是红肿痛痒。丽贵人本是玉氏宗室女,自幼娇宠着养在深闺,哪里吃得了这般苦,只勉强练习了两日,便是说什么都提不起来弓了。而白蕊姬却像是越挫越勇,毕竟前世为了争宠,连自己最为爱惜的容颜都不惜损毁,如今不过是忍受腰酸背痛,若能讨得皇上欢心,又算得了什么。
皇上本就好为人师,白蕊姬如今所得皆是受其指点,眼下见白蕊姬又是这般虚心好学,毅力甚笃,更是一百个愿意的悉心指教。而颖嫔与恪贵人也都是不拘小节之人,素日里并不拈酸吃醋,见白蕊姬这般用心向学,倒也在皇上不得空之时,为白蕊姬指点一二。白蕊姬自重生之后心境逐渐开阔不少,到如今也更愿意与颖嫔、恪贵人这般爽朗大气的人相处,是而到了秋狩回銮之时,三人关系已然亲密许多,互以姐妹相称。
皇上因白蕊姬连日来不知疲惫的与他一同骑马射箭狩猎,加上白蕊姬的虚心好学让他深有为师之感,对白蕊姬更是颇多宠爱。正值这日身处行宫,不曾狩猎,便欲携白蕊姬一同共沐汤泉。
李玉前去通传之时,白蕊姬刚哄了永瑜睡下,只永瑜的小手还紧紧抓着白蕊姬的裙摆。白蕊姬无奈道,“永瑜小小的人儿,难得出来玩一次,竟玩得心都野了,整日要往外跑去,像个皮猴儿似的,好容易才哄着睡了,本宫怕这一惊动醒了又不肯睡,难不成还带着去和皇上一同泡汤泉不成皇上近日也甚是疲乏,劳公公先代本宫向皇上告罪,请皇上先行去往汤泉,待本宫迟些时候再去服侍皇上。”
李玉恭敬道,“九阿哥这般活泼好动,将来必定是最勇敢的巴图鲁,皇上自是不会怪罪娘娘,奴才这便去回禀皇上,先行告退。”
待永瑜彻底睡熟后已是半柱香之后了,只是手还抓着白蕊姬的裙摆不放,白蕊姬只好让初云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