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用问的回答,“贝拉没什么事,倒是你啊,莱西,我听说你摔跤都能把自己摔成脑震荡,我昨天都已经提醒过你了,莱西,你的记性果然很不好”
雅各布开始絮絮叨叨,但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打断他的是爱丽丝,爱丽丝将苹果削成了小块喂到了我嘴里,雅各布很有敌意地看着爱丽丝,我只觉得头疼。
“贾斯帕看到一定会嫉妒我的。”我这样说,试图缓和诡异的气氛。
“他不会的,莱西,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爱丽丝认真地看着我说。
卡莱尔走了进来,好了,数量上卡伦家取得关键性的胜利,比利和卡莱尔目光的交接我只当作自己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
我很快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卡莱尔,他穿着白大褂的模样骤然提醒了我他是个医生,我开始坐立不安,害怕他发现些什么。
说实话,我并不希望我的朋友们知道我活不了多久的这个事实,我深切的知道这会像阴云一样时刻跟随着,笼罩在我们头顶上,这样不好。
而我也并不知道确切的时限,这样拉着别人提心吊胆的感觉,不好。
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想过会有朋友,虽然想着要好好生活,但也没想与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羁绊,但人是群体性动物,不知不觉的,我身边好像就有了很多人。
我非常感激他们给予我的帮助,有些甚至是我无力回报的,所以我不希望看见他们哀切的目光,也不希望最后的告别充满了悲伤,我能做的,或许只有最后不着痕迹的离开。
我清楚的知晓时间的强大,虽然有时候会责怪时间无法定格美好,但在这种时刻却无比庆幸时间的强大。
不会有人忘不掉我,不会有人一直惦着我,记着我。时间会淡化一切,记忆会被新的记忆覆盖、替换,我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离开,成为他们记忆中灰白的一抹留影。
这样就好。
比利带着雅各布离开了,离开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着有些心虚,他一定是有话想和我说,我依稀也猜得到会是什么内容,这让我十分苦恼,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或许是做了人,我变得贪心了许多。
“莱西,头还疼吗”卡莱尔问。
“有一点。”我谨慎地点了点头,心里揣着一只胡乱蹦跳的小兔子,惴惴不安是什么感觉我算是知道了,我现在迫切地想要离开福克斯随便去哪家医院,检查一下我脑袋里的那颗定时炸弹。
“我很抱歉,莱西,”卡莱尔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仿若洞悉了一切,我呼吸一轻,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床单,我看着他,谁也不知道我心里藏着多少惶恐。
“你需要住院观察两天。”卡莱尔说的话让我悄悄松了口气,也是,我没有做ct检查,卡莱尔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