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她越想越后怕,虽然说皇上早晚要除掉荣凤卿,但是绝不会是现在,正相反荣凤卿现在对朝廷举足轻重。
皇上要给天下人营造一个虽然荣凤卿是妖祟,但是皇恩浩荡不忍心杀他的假惺惺形象。何况现在近年关,又是要拉荣凤卿出来震慑夷蛮的时候,皇上恨不得把荣凤卿供起来呢,她这个时候来作弄他,岂不是往皇上逆鳞上撞
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行她得瞒下来这些事。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她很快安静下来,她环顾四周,看向呻吟喊疼的郑愈,冷笑一声“废物还不跪下。今个来给王爷送冬衣的,却冲撞了王爷,你九个脑袋都不够赔的还不跪着等王爷发落”
郑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汝南王妃又厉声对丫鬟侍卫道
“我不是叫你们给王爷带东西过来的吗一个个空着手给王爷收拾柴火垛都能收拾燃了,一群废物还好鹰将军来的早,不然我岂不是担了谋害亲王的罪名还不都跪下”
丫鬟和侍卫们才反应过来,这是王妃通一遍推卸的词儿,只要把冲撞的罪归了郑愈,把烧王府说成收拾时候失了水就成了。虽然不太明白王妃为何如此,但是大家还是记了下来。
“跪直挺了”汝南王妃那鞋侧一撞丫鬟的腰,脚一震微微缓解了疼痛,她松了口气。
又过了两刻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无,汝南王妃实在难熬,看向水眉“这位姑娘,还望你去通报下王爷。”
她已经低声下气了。
水眉一挑眉,笑道“王妃可真好计谋呢,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您祖业开染坊的吗真叫奴婢见识到了”
王妃没想到她敢讽刺自己,眯着眼睛到“我何曾颠倒黑白,不过怕麻烦罢了,镇西王府的浑水一直是我在蹚,汝南王府世代忠君爱国,这儿关的不过一个妖孽,就算告到皇上那儿,你说圣上怎样定夺”
她言之凿凿,不信自己吓不到这个黄毛丫头。
水眉晃悠着的小腿慢下来,垂首凝神若有所思,王妃以为她被吓到了,略有得意。
果然她抬眼,明眸善睐美艳无端“咱们这些小事不过私下误会罢了,圣上可是把镇西王府全权交付给王妃您,您怎么可能烧王府呢说出来咱也不信呀再说了,大过年的怎么可能为了点误会去找圣上呢”
汝南王妃表情一缓“你是个聪明的就好,多和你家王爷吹吹耳边风,安分守己些,到底是好的”
水眉拢了拢鬓边被风吹散的碎发,斜乜着眼笑不露齿
“就是呀您放心,咱们王府素来讲道理,从来不惹是生非,您看看,大到宫殿年久破败,王爷冬衣都无一件,小到厨房每次都是烂菜坏肉,王爷三月不知肉味,这些事咱们什么时候烦过您,烦过皇上这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说的。”
汝南王妃面色一僵,皇上给她许多金银,给镇西王府供应着,钱她一百两贪了有九十九,下人分赃分了半五钱,反正皇上不闻不问,她不拿白不拿。
这小妮子居然敢拿这个出来说这不就是威胁她吗
“廿九拜官年,狼庭使者要南朝,皇上设宣王爷进宫,王爷刚和我说他都不想去了,没个见人衣裳,去了没皮没脸怪臊的。您说是吗”
这分明就是威胁她了
汝南王妃神情一僵“你莫说没衣裳,上次不是着人送来了吗,绫罗绸缎都是上好的,要多少没有”
“您忘记啦见了血,如何敢穿去污了金阶”水眉笑盈盈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