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俺来的及时,几乎叫你这贱人折煞了我统帅威名”他从腰上一抽,一个紫金鞭如蛇抖出,照着汝南王妃左脸就是一打。
啪的一声响彻院中,那鞭子威力极大,汝南王妃脸上登时就多了一道红痕,马上见了血丝。
“你是谁”
“汝南王妃在此,你休得无礼哪里来的山野村夫还不跪下见礼”郑愈在旁边看见了,旁边人都呆若木鸡,他只能忍着疼痛颤抖着开口道。
“汝南王府的小娘们,以为老子就怕了你吗”他虎目瞪的更圆“老子还要多打几鞭子呢”说着照着她右边脸又是一抽。
汝南王妃直接跌地上了,捂着脸起不来。
来人端详她一刻,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笑
“这两边打的甚不对称,不好看不好看左边要再往上些”
说着鞭子又是一抖,被郑愈一把抓住,他手一痛,松开时候手心已经破了皮。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王妃都认不得俺的黄金甲吗”
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大家具是一震。
难道是虎贲将军,鹰枕戈
现在梁州把握五万精兵,是荣凤卿之后第二位能破狼庭千里不敢再犯的人,曾经是荣凤卿青州旧部,自荣凤卿被囚禁后,被派往在梁州刺史辖内戍守。
他那黄金甲,乃是狼庭之宝,荣凤卿当年打仗狼庭献出的,充归了南朝国库,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后来他带兵与雁荡又破狼庭,皇上龙颜大喜赐给了他,他每日穿着黄金甲于城墙站立,作战也穿着它打狼庭,叫狼庭几乎恨死了他。
可是他缘何在此
汝南王妃大骇,她还未强颜欢笑时候,水眉已经偷偷开了条门缝进来了,那鹰枕戈眼极为敏锐,一下子捕捉到这里动静,下马而来,一脚踩入台阶下碎石块瓷片中,他哼一声,用力一擦,那出地的碎石已化为灰末。
鹰枕戈眯着眼睛看向怯怯的水眉,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哪儿来的小娘们”
“我叫水”水眉一滞。
“啥”
“傻奴”一个低沉的声音自门后穿来,不冷不热的唤着她,水眉知道荣凤卿要晾晒毛巾了,屁颠屁颠跑过去,却不料那个人抢先一步,动作如风直扑向荣凤卿寝宫,他啪的撞到寝宫的门,门顺势一倒,他跪在门板上,咧着嘴笑了。
泪却先一步,到了他嘴角。
荣凤卿擦头的手一顿,熟悉的味道在他鼻尖萦绕,羊肉的腥膻,衰草的燥香,沙场的烟尘还有这莽撞的举动
他心几乎要跳出来,还是压抑着声音道
“傻大个”
“是俺”鹰枕戈的泪在眼睛里打转,他凝视着荣凤卿的脸,终于洪水决堤一泻千里。
他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声音嘹亮,几乎可以和新生儿媲美。没哭两声,他跪到荣凤卿床前,扑倒在荣凤卿怀里,鸡窝似的头发蹭在荣凤卿怀里,几片狗尾巴叶也粘到荣凤卿衣上了。
这情景十分怪异,好似邻家大黄狗蹭主人一般,荣凤卿被他压到头直靠到了床栏上,他低声佯怒“成何体统”
“管他妈的体统属下们都想死您了您不准我们申冤,不准我们救您,还他妈不准我们哭吗”鹰枕戈呜呜咽咽,八尺男儿哭的梨花带雨。
荣凤卿被他哭的烦了,一手揪住他衣领向外一扔,皱眉道“还没死呢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