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愣是一声不吭,安安静静躺在座椅上,黑眸半垂,鸦羽一般的长睫在高挺的鼻梁旁落下淡淡阴影。
荆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就是有点尴尬,脑子里闪过断断续续的回忆画面。
曾几何时,她在拳馆的更衣室里,穿着校服面红耳赤地坐在少年腿上,一边替他包扎一边生涩地同他接吻,腰肢被搂着,鼻尖全是他炽热的呼吸。
那时问他疼不疼。
他笑得不怀好意,只用那一双魂颠梦倒的眼睛,盯着她“优等生都这么主动了,我怎么好意思疼”
年少的荆羡只有脸红的份,根本没法抵抗。
一别八年,如今车灯昏暗,孤男寡女,停在这夜深人静的小巷里,除了场景不同,姿势情节好像又是同样的剧本。
荆羡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拉开点距离,无奈耳朵那处又有点隐隐发烫。
容淮任由她摆弄,视线落在窗外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上,一动不动。偶尔她的发梢会扫过他的锁骨间,有些发痒,他便会侧过脸来,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姑娘那鲜红欲滴的耳垂上。
随着动作,她身上那股佛手柑的甜味会散得更浓郁一些,即便是刺鼻的碘伏都中和不开。
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味道。
无孔不入地往他鼻尖里窜。
叫人无端就起了点乱七八糟的心思,蠢蠢欲动,再难压抑。
他喉结滚了滚,倏然开口“荆羡。”
荆羡含糊应了声,手忙脚乱给绷带打上最后的结。
退开后无意间对上男人的眼,才发现他眼神古怪,车外跳动的路灯光芒,映在他猩红眼底,仿佛是危险的讯号。
她不自觉贴着车门,手绕到背后压在开门的按钮上。
仿佛时间静止。
良久,容淮终于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唇角轻勾“你在紧张什么”
荆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怂什么,不敢耽搁地当完了他最后三分钟的司机,等他下车后心惊肉跳地给白婧发消息
组长睡了吗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想调去跟鈡晔那一组的专题,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