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强挤出几分笑意,又偷偷向小内侍塞了个荷包,道“小公公,殿下可曾说了什么不成, 还有殿下用膳了吗”
小内侍吓得连忙摆手, 将荷包又推了回去, 摇头道“侧妃娘娘使不得, 非是小的不识抬举,而是殿下的消息, 奴才只是伺候殿下茶水的,实在是不知道。”
柳侧妃笑容不便, 又将荷包推了回去“你们平日里照料殿下辛苦了, 我心里感激的很,这点钱, 小公公就拿去喝酒吧, 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了,殿下一忙起来总是忘记吃饭, 还要多靠你们提醒着才行。”
听这位侧妃娘娘并未接着问关于太子的事,小内侍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大, 推荷包的那只手也就不再那么用力了, 他笑道“娘娘言重了,伺候殿下本就是奴才们的职责所在。”
柳侧妃神色幽幽道“我知道殿下肯定是生气了,但还要劳烦小公公转告殿下, 便是再生气, 也不能气着自己的身子, 一定要叫殿下按时用膳才行。”
小内侍收了荷包, 再看柳侧妃的神情都亲近不少,于是立即保证道“侧妃娘娘放心,奴才定会将殿下照料好的。”
柳侧妃又看了一眼,这才不舍的离去。
小内侍平白得了笔横财,心情愉悦的很,他却是没有瞧见,转身之后的柳侧妃,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柳侧妃回到寝殿,沉着脸在原地走了几圈,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唤来心腹“你去想办法给家里传话,叫父亲与哥哥早做打算才好,殿下这次怕是气狠了。”
“侧妃,您现在就要给家里回话吗可是您还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啊。”
柳侧妃深吸一口气,眼神一片阴郁之色“我方才试探了下那小内侍,如今已经是未时,可他脸午膳都没用,可见是被气坏了,”说到这,她面上泛起一丝苦笑“我嫁给殿下的时间还太短,再者还有个地位稳如磐石的太子妃,殿下当初娶我是为了我身后的柳家,父亲要我帮忙周旋,可我在殿下的心目中,又能有几分的重量呢与其叫父亲将希望寄托在我这,倒不如叫他早早清醒过来,另寻他法。”
柳侧妃神色有几分悲哀“但愿父亲和柳家能度过这次危机。”
柳侍郎与长子柳大郎也正在商议对策,柳侍郎看着长子,就难掩心中怒气“这是运往交趾的粮草,交趾的主帅可是四皇子,这你都有胆子伸手,你、你这个逆子,是要气死我”
柳大郎心道,如今出了事就把所有责任都怪到我头上,您老人家一开始又不是不知此事,当初捞钱的时候您老人家可没说过不能伸手,当然,这只是柳大郎的腹诽,表面上对父亲他还是十分敬重的,他道“爹,您也不必担心,有到是法不责众,这次吏部的人伸手的可是不少,还能都处置了不成再者说了,这可是四殿下揭露出来的案子,如今朝中谁不知道四殿下与太子殿下不合,想来陛下也不会任四殿下愚弄的。”
不得不说,上一次的科举舞弊案那堪称诡异离奇的后续发展,给了许多人惊诧的同时,也许多新的思路。
很显然,咱们这位陛下,是很不愿意看到两个儿子相争的,尤其是通过朝堂的方式来介入争斗的。
柳侍郎听了这话,却是被儿子气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指着长子骂道“你是猪脑子不成有些事,第一次做是聪明绝顶,第二次做就是愚不可及,你当陛下是什么人,真能由着你糊弄不成,而且,陛下当年是军中出身,对于军中之事向来看的极重,这次的粮草案,”说到这,柳侍郎双肩一塌,忽然泄下气来“但愿这次的粮草案和交趾一战的失利没有直接关系,若粮草案直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