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阳光在地平线上隐约可见,但是仍旧没有塌陷的被隐藏起来的地方还是往旧的黑夜。
塞弥拉弥斯灵基消失的一瞬间,天草四郎时贞便放弃了和贞德无意义的交谈匆忙赶往放置圣杯的房间。巨大的球一般的大圣杯上镌刻着冬之圣女的容貌,即便在黑暗中仍旧散发着光芒的圣杯看上去好似真的变成了什么神在人间留下的可以实现胜利者任何愿望的奇迹。
然而实际上,这奇迹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
那位黄金的王者踩踏在圣杯之上,身上的光芒几乎要盖过圣杯。
“吉尔伽美什王,你违背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天草四郎时贞脸上出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异样情绪,“塞弥拉弥斯不,也算不上违背,你如今做出的选择是站在曾经夺走圣杯打算用来实现自己私欲的尤格多米雷尼亚那一方吗“
灰尘细簌从屋顶下落,这般会令人灰头土脸的场景也丝毫没有损害王者俊美的容貌,声音说不上大,但是足够屋里的人听清。
“事到如今,本王已经厌烦了你无趣的剧本和令人作呕的愿望。”吉尔伽美什神情里充满了不耐烦,“你失去了愉悦本王的能力。”
“本王曾经说过,你向圣杯许愿拯救人类之时便是本王杀你之时。”
“不过眼下本王已经失去接着等待的耐心,自裁吧,天草四郎时贞。”吉尔伽美什说到。
“愉悦”天草四郎时贞深陷于愤怒中,他终于变得如同普通人一般,“我眼中所见人间诸多恐怖,从三万人死在原城开始,我就意识到了人类这个种群只能通过迫害别人生存,只能站在已经死亡的同胞的尸体上建立自己的繁荣,他们对待同等种族的人已经恐怖如此,何况不同种族之间死去的无数时间,重新得到肉体活着的六十年,我等待了如此长久的天草四郎时贞这个人的圣杯战争的结局,你全然只当作愉悦你的戏码吗”
“吉尔伽美什我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泛着红光的法阵包围吉尔伽美什,长剑从中浮现。
“败犬之姿令人作呕”宝库中的宝具斩断长剑,残余的力量将支撑屋体的圆柱切开。
天草四郎时贞闪躲开坠落的石块,跳到废墟上,“我决不允许你将我准备已久的结局破坏”
他手上出现那把被莎士比亚加持过的刀,踏着落下来的碎石朝着吉尔伽美什冲过去。已经全然认真起来的英雄王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只用宝具进行火力压制,反而拿出乖离剑,从圣杯上一跃而下,认真的一步步将天草四郎时贞逼往死路。
哪怕没有解放,只当作普通的剑来使用,乖离剑的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宝具能够比得上的。吉尔伽美什每一次挥动这把剑都会卷杂着无数风压,不单单是宝具上的压制,只单单谈论武艺,天草四郎时贞没法战胜无比认真的吉尔伽美什。
挥剑将天草四郎时贞击退,“你还有机会。”
用自裁来退场。
“我绝不会放弃”天草四郎时贞喊着,举剑重新攻过来。
“冥顽不灵。”吉尔伽美什冷哼,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将乖离剑收回宝库,取出天之锁将天草四郎时贞捆住。
天草四郎时贞不具备神性,天之锁对他来说只是普通的锁链。不过很明显他的速度力量还没有达到足以挣开锁链的地步。被锁链束缚住后,他只能仰头看着蒙上灰尘的大圣杯。
掉落在地上的三池典太被吉尔伽美什捡起。
这位王者看着被迫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