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最后一面,也许死在一个地方也不错。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充满石块碎裂声响的空间中。
天草四郎时贞仰起头,“吉尔伽美什,你告诉我。”
“你为何不赞同我的愿望”
“身为乌鲁克的王的你,眼中所见应当比我还要残酷,人类这般恐怖又悲哀的物种难道不值得被拯救吗”
“只要我的愿望达成,人们将生存在一个没有死亡但是依旧充满着爱的世界。”
“别开玩笑了,天草四郎时贞。”吉尔伽美什将刀放在天草四郎时贞脖颈边,“你没有资格拯救人类。”
“那谁有你吗”天草四郎时贞反讽,“英雄王确实比我强上不少。”
“你错了,杂修。”吉尔伽美什摇头,神情不再是充满厌恶,反倒变得无比冷漠,“我们谁也没有。”
贞德和迦尔纳赶了过来。
“死去的人没有资格评价还活着的人,这世间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拯救他们自己的种族,唯独死去的人没有资格插手。”
吉尔伽美什抬起下巴,“这副愚昧到可怜的姿态真是令人惋惜啊。”
“本王赞扬你坚忍不拔的精神,却也厌恶你朝着一个错误目标前进却仍旧豪不自知的愚昧。”
“人类注定要摆脱一切帮扶摆脱一切阻碍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前进。这一点从古至今都未曾改变,你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扼杀他们前进的可能。”
“本王承认,他们身上有时充满能毁灭掉世界的恶意,但是更多的却是闪光点。人性中的善良超乎你的想象。活着时仅经历了短短十七年人生的你就算再加上重新获得肉体的六十年,你还是见到的太少,努力的太多。”
那把刀离开了脖颈被高高举起。天草四郎时贞看着刀锋上闪烁的银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带着你的目标奔赴死亡吧,天草四郎时贞。”
手起刀落。
飞溅出来的血液染红了铠甲。
“吉尔伽美什王”贞德欲言又止。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本王,杂修。”吉尔伽美什抹去脸上的血滴,“有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不如用令咒阻止本王和那个杂修的消失”
被提醒了一句之后,贞德慌忙使用令咒。
身形稳固下来后,迦尔纳说到,“谢谢。”
“没什么。”贞德摇头,“不过既然红方御主已死,那么剩下的战斗只需要在你们目前存活的英灵里进行即可。”
“不需要。”吉尔伽美什说到,“圣杯战争会在今天结束。”
空中要塞解体速度越来越快,整间屋子已经快要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吉尔伽美什拿出维摩那,用天之锁将圣杯拖回宝库后,招呼贞德和迦尔纳上来。黄金的辉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往黑方城塞。
接下来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杀死制作出原初巨人的阿维斯布隆。
因为时常漫不经心的放水导致翻车,吉尔伽美什个人的战斗履历十分精彩,通常情况下他都不会抱着认真的态度对待圣杯战争,在这位王者眼中,自身的愉悦比起什么向圣杯许愿更重要。
不过他认真起来十分恐怖。就如同对待天草四郎时贞一般,一夜之间结束整场战争这种事情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忽然在刚刚的战斗中认真起来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离迦出走前顺过来的迦勒底的通讯器响了。
对,没错。人美心善的吉尔伽美什王离迦出走前还带着通讯器
那只通讯器响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