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不再接触脏东西,自然便脱离病痛了。”
他想了想,歪着头软软地补一句“这都是以前学生道听途说的,要是说错了,还请先生纠正。”
不管在哪个时代,做学生的都得卖卖乖,谦和一点总是不讨人厌的。
张机颔首道“不错,小娘发热,也是由于水痘溃破,邪由腠理入肌肤,所致热症。只要好生养护,不加惊扰,便可以度过这一关。”
孙母嫁给将门数十年,早阔别书经多载,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但最后一句话却入了耳,多日的忧思终于放下,长叹道“好好好,一切听先生所言。”
张机叮嘱道“我去写几个方子,你日日拿干净的泉水熬了给她灌下,能喝便喝,不能喝就作罢。要紧的是忌生冷辛辣,每日清淡饮食,切记不许她抓挠,便可万事大吉。”
他目光移动到李隐舟万分乖觉的脸庞上,语调平平淡淡“仲春常发急病,我须回去看顾铺子,小娘并非重症沉疴,阿隐你就留在这里日夜看顾,一日三次回来禀报我病情。”
孙母显然不大信任一个半大的孩子,笑道“这童子年幼,何须辛苦他,我找几个家丁轮番看守就是。”
张机断然回绝“水痘虽不像天花致命,但也能传人,且成人染上,比幼童更危机数倍,所以万不可让旁人靠近。你别看阿隐年幼,他懂的,可比常人多多了。”
这话虽然是夸赞的意味,但李隐舟总隐约觉得有些别的意思,仿佛芒刺在背,一颗不太童真的心被剖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仰头,朝张机露齿一笑,眼中净是纯真“先生和夫人尽管放心,学生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