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索性抱进了屋。
千醉跟在后面,赶紧叫人撕了。
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白纸黑字的诋毁,秦宓便能想到她这两日听到的都是些什么话。
竟是这般恶毒。
他将人放进宽大的雕花椅子里,俯身撑在两侧“抬头。”
容嫱头垂得更低了,她蜷着身子,头埋在膝间。
秦宓哑然,压低声音道“受委屈了怎么不跟本王说。”
若不是青伯消息快,又无隐瞒,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对不起。”
小姑娘的声音又细又低,似针尖儿在他心头肉上轻轻扎了一下。
秦宓不是要听这个。
心里似有一股郁气不得疏解,他动了动唇,最终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膝上坐下,扣着她的脸转向自己。
容嫱没哭,只是眼神暗淡得不见丝毫光彩,平日总是水润嫣红的唇瓣有些发干。
她看了秦宓一眼,乖乖伏在他肩头,似一只疲惫的猫儿。
男人的肩膀宽阔而厚实,靠一靠便有无穷的安全感。
容嫱原先知自己只是在演戏,渐渐却有一股真实的疲惫袭上心头。
便是戏子,唱了一曲满堂喝彩还要歇一歇呢。
“王爷,我有一点累。”
她情不自禁吐出这句话,后知后觉自己竟松懈了。
幸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只是顿了顿,便紧了紧手臂“外头的事本王会处理,你休息吧。”
容嫱心里笑自己竟不知不觉入了戏,闭眼缓了缓,便从他怀里起身。
“天色不早,王爷若是还有事便先回去吧。”
她温柔一笑“政务虽要紧,不如身子要紧,莫要太晚歇息。”
怀里空落落的,秦宓手垂在身侧动了动,竟被她连推带劝哄了出去。
容嫱看向暗下来的天色“回去让青伯煮杯姜茶,我怕风寒过给王爷。”
说着掩唇咳了咳。
秦宓转身,才踏出两步,便又听得身后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容嫱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喉咙发干。
“千醉,给我倒杯水。”
一杯温水递过来,她下意识去接,却见那端茶的手骨节分明,根本不是女子的手。
她抬眼,瞧见折返的男人。
秦宓将杯子放进她手心,轻声道“替本王煮杯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