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彻底点燃了赵顷,额上青筋暴起“我不配,那秦宓就配是吗”
容嫱丝毫不惧,甚至往前走了两步,一字一顿道“是,王爷什么都不用给我,我亦心甘情愿。”
“至于你赵公子,不是穿了衣裳就能称作人的。”
“说你是狗都抬举了。”
“你你”赵顷气得不停喘气,“我今日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贱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赵顷被打懵了,脸颊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印。
容嫱收回又麻又痛的手,眼神冷漠“你凭什么教训我。”
这一巴掌等了太久。
上辈子她在发现赵顷和容妙儿私通时,就应该狠狠打出这一巴掌。
赵顷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敢打我”
“我”
他恼怒地扬起手,突然被人一把制住。
秦宓沉声道“你做什么。”
“王、王爷”
装死的掌柜突然活了过来,麻溜地跪下去行了个礼。
容嫱背脊一僵,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
她始终背对着男人,没有看他一眼。
秦宓盯着赵顷“可是对本王的铺子有什么意见”
赵顷憋了半天,方才的狠劲瞬间消失了,支支吾吾道“没、不敢。”
秦宓的目光如有实质地在他脸上扫过,像在看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孩。
他平日相处,都是赵顷父亲那样的角色,如何想也不会将这样一个人放在眼里。
赵顷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比他优秀得多。
他还想说什么,云岑已经上前来,抓住手臂将人扯了出去。
秦宓转而看向始终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人,叫了一声“嫱儿。”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称呼容嫱。
容嫱心头一动,侧过小半边脸小声道“我、我是气极了,才会打赵公子。”
“他会不会记恨我”
秦宓不知作何感想“你怕他”
容嫱转回头去,不作声了。
他不免想起青伯说的,赵顷追去别院羞辱的事。
男人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我送你回去。”
容嫱就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半点平日见到他的欢欣都没有。
马车里安静得可怕。
秦宓才想到,往常都是小姑娘在拼命找话说,他不咸不淡地应上两句,偶尔还会觉得吵。
可这会儿听不见她出声,又觉得不大适应。
“这几日,打理铺子可还顺手”
容嫱似是没料到他会主动同自己说话,却也只是点了点头。
秦宓搭在膝上的手指叩了叩,半晌又道“听你方才咳嗽了一声,病还没好么”
“药吃了几服,见效慢了些。”
她不顺着说下去,便又冷了场。
二人同坐一处,各怀心事。
行至别院,秦宓率先下车,转身伸手,要扶她一把。
日头落了一半进山头,余下半边天空的红霞,映得人面微红。
容嫱似是没看见,自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
秦宓被小姑娘时起时落的心思惹恼,直接上前揽住她的腰,将人抱了下来。
容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勾住男人脖子,直往他怀里缩。
余光瞥见别院墙上贴着的白底大字报,秦宓脸色蓦然一沉,将她脑袋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