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朕听说”
“臣与陛下为堂兄弟,如此称呼不妥。”
小皇帝抿了抿唇“你管朕太多了。”
秦宓将核对完毕的宾客名单交于宫人,定定看了他一眼。
陛下其实有好几个亲兄弟,但却从不听他叫皇兄,亲疏有别,也不只是体现在血缘上。
他太依赖自己,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总不能代他执政一辈子。
秦宓知道他听不进去这些话,索性不说“罢了,你爱叫就叫吧,人前注意些。”
小皇帝这才高兴了,吃了一颗桂花糕,随口道“朕听说,你前些日子大半夜去了一趟容侯府”
“嗯。”
“我听说容家有只狐狸精,皇兄可别被”
茶杯被重重放到桌上,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秦宓松开手,淡淡道“臣教过陛下,莫听传言,凡事要用自己的眼睛看。”
小皇帝愣了一下,悻悻道“朕知道了。”
没一会儿,又见他站了起来,兴冲冲往外走“今日设宴,她肯定也会来吧,朕要亲眼看看。”
小皇帝离开,殿内静悄悄的。
片刻,为首的宫人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
秦宓压着眉眼,冷道“谁在陛下面前说这种事”
宫人看了眼角落里一个低头心虚的小宫女,叹了口气。
那小宫女顿时跪伏在地,吓得浑身发抖“奴婢、奴婢出宫采买听到了些许,当做笑话讲给陛下听的,哪知、哪知陛下记住了”
“王爷饶命”
“陛下乃一国之君,听不得这样下三滥的流言。”秦宓眼底蕴着一片黑色,竟是格外生气。
老宫人回想着那句话,恐怕里面有什么触到了摄政王的雷区。
百思不得其解。
小皇帝生辰,秦宓也不想下手太狠“调出修晨殿,不准回来。”
此次陛下生辰宴,容夫人倒是没有再为难她,自己带着容妙儿先走了。
容嫱乐得自在,转身就去找了容娇娇。
宫中宴席,又有摄政王坐镇,无人敢太过放肆。
连那些平日里最能玩闹的公子哥,一个个都安静得跟鹌鹑似的,让敬酒就敬酒,让说好话就说好话。
容嫱看向高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隔着荷包,摸了摸那块青玉玉佩。
总有两道视线一直跟着她。
她悄然四顾,却又什么都没发现,脑子里便冒出一个念头。
容嫱抬眼,望向高处
却见秦宓的位置已经空了,许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热闹不起来。
不是他。
原来是小皇帝。
容嫱心里咯噔一下,与他直直对上。
秦家人长相都极好,小皇帝自然也不差,年轻虽小,却能窥见俊美之色。
容嫱心里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等小皇帝扭开了头,她才发觉自己盯着看了太久,顿时如坐针毡。
趁着席上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向小皇帝献贺礼,容嫱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
皇宫极大,她来得少,乱走容易迷失,只能绕着大殿四处转一转。
谁知没碰到摄政王,却让她碰见一个不想见的人。
赵顷快步上前“嫱儿。”
容嫱顿时冷了脸“赵公子的生辰贴,我已着人送回去,不知我的生辰贴,何时才能还回来”
“你要生辰贴做什么。”赵顷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