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办得好,升官指日可待。”
“这还不够。”沈书摇头,发了一会呆,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对朱文忠说“那我这就回去了,晏归符在我那里,得好好安顿。”沈书眼珠子瞟来瞟去。
朱文忠按着他的头就是一把狠揉,手指在沈书的面前点了点,无可奈何地摇头“坐着”
沈书从朱文忠处领了五十两的元宝,朱文忠派了个人送他回去。这次沈书是受之无愧,知道事后朱元璋也要赏朱文忠的,他不过就是提前把自己这份赏先拿走。
回到家中,李恕一顿鬼哭狼嚎,亲自架了个炉子,给沈书煮茶。确认沈书是全须全尾地回来的,不无感慨地说“去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哥背不下来穿帮了。”
沈书示意他嘘声,道“这事不要再提。”
“不提,不提。”李恕心有余悸地说,“亏得你哥也算上心了。”
闻言,沈书忍俊不禁,想到他哥背书那副蛋疼样子,不觉莞尔,摇了摇头“谁让他们当兵的比我们得脸呐。”
“想当初诚王可不是这样。”李恕幽幽地说,“他是最看重读书人的。”
沈书没有接这话,他们这一群人,无论上哪儿去,唯独回头的两条路都没法走了,除了高荣珪或许还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穆华林好不容易接近朱元璋,而自己更是为纪逐鸢走出了第一步,回去诚王手下,没有半点好处。
“你是不是还想着舒原呢”
冷不丁被沈书这么一问,李恕愣了愣,呵呵地笑“我不是还欠着他一两银子吗”
茶香满溢在院子里。
一扇房门打开,换过了干净衣服的晏归符走出来,沈书端着茶回头看了一眼。
李恕叫道“茶、茶,你当心些。”
滚烫的茶水泼在了袍子上,沈书也没注意到,只见那晏归符把脸上的泥洗干净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换了一身玄色的短打武袍,衣领中现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五官轮廓极深,看去棱角分明,标准的剑眉星目,个子没有纪逐鸢高,但也不矮了。看上去年岁似乎比纪逐鸢要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