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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2/4)

    “如果我去,我会让旺古达给你送信。”
    胡人旺古达在另一间房里,沈书来过,知道那是他妻子的卧房。沈书于屋檐下站了一会,康里布达已经关上房门,沈书走过去同旺古达说了一声,旺古达热情地要送他回街面上,沈书摆了摆手。
    马车里,车夫睡得鼾声震天,被沈书叫醒,揉着惺忪睡眼坐到前面去。车厢里很暖和,沈书困得打了个盹,醒来时马车停在一间小酒馆的门外。
    那车夫还记得要跟沈书去吃一杯,索性沈书掏银子,请车夫吃了顿酒,他以茶代酒,光是吃菜。
    店主人招呼了车夫,弄来一大盆羊杂汤,青花大瓷盘铺满如同红花般绽开的牛肉。
    吃完宵夜,沈书问店家照他们吃的东西原样装两份,带回去分给纪逐鸢和李恕。
    这是其他人离开的第一晚。
    沈书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悠悠打出一个饱嗝,他把手贴在肚皮上,吃得有点太多了。沈书起来找了点茶喝,喝完还是饱得想吐,只得穿上棉袍,预备到院子里活动一会儿。
    才拉开房门,门口杵着个人,吓得沈书险些叫出声来。
    “哥你怎么来了”沈书一想,笑嘻嘻地问纪逐鸢,“你也撑得睡不着”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纪逐鸢的肚子,想摸一摸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撑得个西瓜肚出来。
    “你睡不着”纪逐鸢推着沈书进屋,返身关上门。
    “嗯,吃太多了,我出去走走。你这屁股走路没事儿吧”黑暗里看不见纪逐鸢的脸,沈书心想,往常纪逐鸢夜里也常会起来看看自己有没有踢被子,想是来检查他的盖被子情况的。
    “那你快去快回。”
    沈书狐疑地出门,寒冷的风吹得他不禁缩脖子,脑子一下冻得死死的,没工夫去想纪逐鸢到底什么事了。在屋檐下来回走了两个来回,沈书就受不了了,寻思着,宁可撑死,绝不冻死。
    沈书回房时,灯已经吹灭了,屋子里气味冷清,沈书走到桌前,手在灯芯上探了一下。顾及着纪逐鸢兴许已经睡熟,沈书轻手轻脚地解开外袍,钻进被子里。
    一条手臂倏然横了过来,沈书心里一跳。
    “哥你还没睡啊”沈书哭笑不得,“没睡也不出声。”
    “晚上去哪儿了”纪逐鸢贴着沈书的耳畔问。
    这么问那就是已经知道了,沈书便照实告诉纪逐鸢,高荣珪让他照看康里布达的起居,他去送点炭和米。
    “那胡人家里挺穷的,他老婆生病,大夫说好不了了。给他们多送点米和炭,再没几天就开春了。”
    “下次让周戌五去就行了。”纪逐鸢道,“挺远的吧”
    “没事,朱文忠借了车给我用两天。”
    纪逐鸢“明日还过去吗”
    沈书也不清楚,朱文忠没特别吩咐,他的手暗度陈仓地来到纪逐鸢的腰上,试探地来回摩挲了两下“还疼吗”
    “早不疼了,有点痒,嗯,就那儿,继续。”
    黑暗中沈书不由自主笑了起来,想想纪逐鸢这么成天板着个脸,除了对着他,对谁都不肯多说几句话的人,伤在这么尴尬的地方,长新肉必定痒得难以忍受,又只能忍。
    “想什么呢,笑”纪逐鸢那声音从鼻腔里懒洋洋地散发出来。
    “没。”说出来不是找打吗沈书的手离开纪逐鸢的单衣,话语带了几分认真,“往后千万别随随便便招打了,朱文正就是一心狠手辣的主。”
    “我知道。”纪逐鸢拿手用力揉了一下沈书的后脑勺,按住沈书的脸,让他的头能靠在自己肩窝里,轻声说“睡吧。”
    等沈书的呼吸平稳起来,纪逐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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