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迫于你哥的淫威之下。”
“这事不重要,康里布达原本是没打算跟我多说那银币的,何以几天后就突然想通了”
“你是说他不是自己想通了,他是因为胡人送来的东西才改变了主意。”李恕也想到了。
“正是。”沈书道,“如果我的思路正确,胡人送来那张图,应该是让他找那枚银币去换鞭子的主人。而且你不觉得有点可怕吗康里布达住在这里,平金坊的人怎么知道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银币就在我们这院子里”
“等等。”李恕抬起手,示意沈书先停一下,不无犹豫地说“胡人知道康里布达住在我们这,如果他们一直在跟踪康里布达,这就不难知道。但平金坊的人未必知道银币是在我们这里,也许他们只是知道康里布达可以用,让他办事罢了。至于银币就在你手里,离康里布达这么近,可能只是巧合。平金坊既然是这么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真要是知道银币在你那里,上手抢不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
“好像也是。”沈书陷入沉思,不片刻,他说,“非得交给康里布达去办,说明平金坊主人信任康里布达的能力,那对方是了解康里布达的,很可能压根就认识。但不是朋友,否则不用胁迫他。”
“你觉得这女人是什么身份康里布达的媳妇吗”李恕嘿嘿一笑。
沈书“”
“好好,说正经,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总觉得,在胡人巷碰到我师父,不是一件寻常事。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没有别的发现。我哥不是射箭把手弄伤了我师父开始教我射箭了,我就说让他找两个扳指我跟我哥一人一个。那日我师父就在胡人巷选扳指来着,可他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买胡人巷可是坐马车都得半个时辰,还那么巧,胡人巷聚集的都是各族胡人。而且他知道平金坊是做什么的,还跟我提了一下三大胡坊。”说到这里,沈书突然起身,“你先去吃早饭,我去找我师父。”
“你不吃饭”李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沈书,“先吃饭,又不耽误事。”
搞不好又是一天都得耗在外面,算了还是先吃饭。沈书答应一声,跟李恕一块到厨房左近的小室吃早,吃完沈书撇下李恕,到穆华林房里去,敲门时沈书犹自在想,要是穆华林不在
沈书想着,把耳朵贴上房门。
门从内突然开了,沈书险些撞到穆华林身上去,连忙起身,讪讪一笑“师父,您在”
“嗯。”穆华林让沈书入内,往茶壶内撒了一撮茶叶,提起小炉上坐着的铜壶,一手按盖,注入沸水。
“早上看你睡得香,没叫你。”穆华林随口道,“正好我也多睡一会。”穆华林的眼睛里有血丝,面容显得有些疲倦。
“师父。”沈书犹豫地开口。
“想问三大胡坊的事”穆华林了然地看了沈书一眼,见到他点头,穆华林并不急着说,而是顾着他泡的茶,给沈书和他自己都倒上了茶,穆华林才好整以暇地问“朱文忠让你来问的”
“不是。”沈书斟酌道,“朱文忠是替我去打听事情。”
穆华林静静看着沈书。
“康里布达身上不是有个狼头的图腾吗师父也说那可能是从属于某个组织的标记,人是我留下来的,我必须对我们所有人负责。”沈书道,“因此我有责任弄明白康里布达的来历,他像是知道您很多事情,要是不能弄明白他是敌是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