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受伤的”沈书顺势问他。
康里布达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摆了摆手表示我输了,但我不会说。
沈书笑道“那我也不说,哪怕我不说,你也得说,下次问你的就不会是我,其他人也不会是这个问法。”
康里布达露出苦笑“大不了就是走。”
沈书不解地望着康里布达。
康里布达避开他的眼神,他不喜欢这种带着同情的目光,眼前的少年还不大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
康里布达叹了一口气,扬眉“好吧,我保证,那些人只是冲着我来,不会危害你们。他们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
“我们都很多余吗”
“对他而言是,你、你哥,那四个汉人,他们根本看不见你们。”康里布达眉毛皱了皱,他显得烦躁,坐起身,抓了一下脖子,“人走路的时候是不会看见脚下的蚂蚁。明白吗”
“那我师父呢”
“你不能装作没发现吗”康里布达道。
“可是我发现了。”沈书道,“我爹说做人得诚实。”
“”康里布达道,“你爹真是个仁义礼信的好人,替我给他老人家带个安。”
沈书“好吧,下次给我爹烧纸的时候我帮你带一句。”
康里布达“我很遗憾。”
“不用,等我死了有人像你这样惦记我,我会很高兴。”沈书笑了起来。
“我也是。”康里布达说,“他们不敢动穆华林,所以我要暂时”
“寻求他的庇护”沈书道,“我师父不会让你留下来。”
“我正在想办法让他留我下来。”康里布达笑时就像是刚成熟的葡萄,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引诱别人采摘。
“色诱行不通,我师父上了年纪,无欲则刚。”沈书面无表情地提醒康里布达。
“”康里布达奶白色的皮肤里泛出一片绯红,“我没这么想过。”顿了顿,康里布达道,“你师父也不老,在扎剌儿族中他的出身虽不高贵,在西北各族,他可是有名的勇士。”
这倒是沈书没料到的,他放下坐得有些麻了的一条腿,晃来晃去,朝康里布达扬下巴“再说点。”
“说什么”
“多说点我师父的事情,我就让你留下来。”
康里布达忍俊不禁“你还能做得了狼王的主”
“他还有外号叫狼王”沈书眼眸不禁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这我没说。”康里布达陷入沉思,片刻后,他一只手伸出来,朝沈书摊开。
沈书疑惑地看他,试探地把手放在康里布达掌中,恰是康里布达受伤未愈的手,他手中绑着绷带,另一只手没有受伤,将沈书的五指摊开,凝神注视沈书掌心的纹路。
“你还会看手相”沈书不怎么信这个,虽然幼年母亲没少找人为他看过,后来沈书的爹讲算命无非是察言观色,与有求之人多多交谈,如果一个人急于知道某些事情,话题自然有意无意会朝所求之事上引,又因为心急,你说得越少,则越显得故作高深,来人的神色和言语便会暴露更多。
然而康里布达并没有向沈书发问,只是以食指在沈书的掌心划动。
“你不问我问题”沈书奇道。
康里布达近乎严厉地看了沈书一眼。
沈书闭起嘴。
良久,康里布达有些奇怪地盯沈书,眉心纠结在一起,似乎被什么问题困住。
“怎么我是个短命鬼儿吗”看男儿手相,一看寿数、二看官运、三看子孙,无他。沈书年纪尚小,到这风雨飘摇之际,官运一时半会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