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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2/5)
盆,去角房往浴桶里注入烟气腾腾的热水。
    “你给我当搓澡工”纪逐鸢早已宽衣,检视完身上的伤口,他能看见的部分,伤口愈合良好,那郎中的药虽难闻,却有奇效。
    沈书惊奇地看了看纪逐鸢背部的鞭痕,都已消肿,遗憾没有多讨一些药膏来。
    热气熏得纪逐鸢整个胸腹脖颈一片通红,他肤色深,又处处是伤,显得更为狰狞难看。
    沈书先让他站在桶里,帮他洗下半身,完事再让纪逐鸢坐下,桶里有一个小木凳,等纪逐鸢坐下后,沈书才往桶里加水,但不让水淹没纪逐鸢后腰最低的一道破口。
    “很热”沈书把帕子拧干,擦纪逐鸢的脖颈,发现他整个耳朵和耳后的颈子俱是通红,便用手背试了试纪逐鸢的皮肤,是挺烫。他弯下腰去拿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水却还好不大烫手。
    “嗯。”纪逐鸢心不在焉地答,他把漂浮在水里的一块毛巾拉过来遮住身前,低垂着头,闭上被热气熏得发红的眼睛。
    沈书啪一声拍了拍纪逐鸢的肩膀。
    纪逐鸢抬了一下头。
    “别睡着了,洗完上床去睡舒服些。”沈书道。
    纪逐鸢扭头看了沈书一眼。
    沈书询问地注视他的双眼,发现他眼睛也很红,便问“你哪里不舒服吗发烧了脸红,脖子红,身上也红。水也不烫啊,哥你没熟吧”
    纪逐鸢抬手就泼了沈书一脸水。
    沈书“再闹你自己洗。”
    纪逐鸢安安分分垂下手坐着,沈书把纪逐鸢的头发放下来,理顺那些打结的疙瘩,他问店里小二讨了点皂角液,于掌心搓开,十根手指插进纪逐鸢的头发里。
    纪逐鸢呼吸一窒,本来闭着养神的双眼不禁睁开来,沈书在他身后嘀咕“哥你别睁开眼啊,我待会要冲水了。”
    一盏油灯悬在壁上,照出房屋高远的四角上纠结的蛛网,巨大的浅褐色旯犽警惕地隐蔽在角落里。
    空气潮湿,夹杂着皂角清新的气味,纪逐鸢重新闭上双眼。他可以感觉到沈书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不轻不重地按压他的头皮,笨拙地用中指顶住他的太阳穴轻揉打圈。
    “你哪儿学的,这一套套的。”平日里纪逐鸢给沈书洗澡的时候多,他从不让沈书伺候他,口头禅就是你不是干这事的人。
    “我爹病着都是我给他洗澡洗头的。”沈书轻声提示纪逐鸢把眼睛闭上。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沈书的手指捋动纪逐鸢的头发,又冲了几瓢水,水流从纪逐鸢的正面沿着脸流过胸膛。
    “可以起来了。”沈书说。
    “干布给我。”纪逐鸢让沈书把干布拿来,就叫他出去。
    沈书莫名地问他不用帮忙吗
    纪逐鸢背对他连连朝门的方向挥手。
    沈书只有先出去,在角房里闷了半天,沈书的脸都红了,一打开门,扑面就是一阵凉爽,沈书打了个喷嚏,到廊庑底下等纪逐鸢出来,他好进去收拾浴桶,也得洗个澡。
    沈书朝肩膀和领口闻了闻,脸拧成一团。
    薄薄的窗户纸内,纪逐鸢光脚踩在地上,布袍披在身上,他低头为难地看了一眼,咬咬牙,抬手用力扇了一下。
    万籁俱寂。
    纪逐鸢顿时心跳加速,血液逆流,险些滚倒在地,终于忍过去。纪逐鸢面无表情地扎好腰带,打开门,看见沈书卷起的袖子打湿了一大片,两条手臂在昏暗的微光里白得像会反光,耳廓下方有些红,沈书仰着头。
    纪逐鸢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沈书充满少年气的侧脸挪开,循着沈书的目光,看到屋檐下借着一个燕子窝,只是明显现在没有燕子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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